恩。
我眉心控制不住地一跳。
看来我回去后,少不了一顿骂。
父亲也寄来一封信,寥寥数语,简短平淡。
只说外公和他身体都好,其他的并未提及。
但父亲写信给我,也该是原谅我这般任性大胆了吧。
金梧的冬天比帝京城来的更快更猛,冬风干燥如镰刀,割得人皮肤疼。
我虽一直被拘在屋子里,但也裹上了厚重的毛裘。
——
李采薇拿着地图来找我,与我商讨该如何进行据点布设。
现今,闲兴居在金梧王城的据点只有一处。
起先我用宋淑芸的印信,把她名下所有的同庆钱庄在金梧王城也开了一家。
俗话说,狡兔三窟。
我之前想着,就把这处钱庄,算做是闲兴居的影子。
但如今,为了安全起见,闲兴居和同庆钱庄还是该分开。
那在金梧王城,据点就该再设一处。
“近来无事,我想去城郊那处看看。”
牛皮做的地图,暄软的质地,上面红色油墨圈出来的地点,位于金梧王城的北郊。
那里人迹罕至,很是僻静,但把据点设在那里,着实突兀。
“这人出价黄金五十锭,说是着急脱手,急需用钱。”李采薇看着我,抿唇道,“价钱实在是便宜,虽我本意也是想是把那处据点当作幌子,但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妥。”
我替她把地图卷好,用皮革绳捆好交给她:“我知道,但我在想或许反其道而行会更好。”
——
九月廿六,初雪。
周闻安从窗底偷偷塞给我一瓶秋月白。
我当即喝了小半瓶,解了馋。
他近来总喜欢坐在廊下,时不时丢进来一个竹编动物,来逗我开心。
我没喊他进屋,大大咧咧地打开窗子,趴伏在窗框上看他。
因喝了酒,我浑身燥热,此时再吹风,只觉得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