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找到很好的理由,但总得说点什么:“我……只是……路过……”
听到我的回答,他好像更生气了,连说话都有些不稳:“赵谖!”
“啊?”许久没听见他喊我的名字,有些茫然。
他被我气得撇过头去:“六百两,你就把自己卖给他了?”
……
“没有没有!”我急得狂摇头,“我这叫计谋!我又不是真的嫁给他!”
“嫁?”
他笑了。
被我气笑了。
“不是!”
我瞄了一眼趴在地上,昏死过去的那个男人。
我还不如和他一样,昏死算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差不多也能算得上……
我顾不上其他,鞋也来不及穿,就从榻上爬起来朝他跑过去。
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他一手忙护住我的腰,触及到的瞬间又松开,虚虚地托在我的后腰处。
“我错了。”我讨好地用鼻尖去蹭他的鼻梁,嘟囔着,“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垂着眼,还是没理会我。
我不依不饶,腻着嗓子撒娇:“谢停舟,你看看我好不好吗?你怎么都不看我啊?你不想见到我吗?”
他的眼睫极轻微的颤了颤。
有效果!
我腾出手去捏他的耳朵:“你真的不想见到我吗?你真的不想我吗?可是我好想好想见你。”
“真的?”他猛然伸手摁住我的大腿根,迫使我与他的距离更进一步。
好像是轻佻的口吻,我莫名有些心虚,突然觉得他还是不讲话最好。
我没犹豫,坚定地点点头。他的眸中隐隐有了笑意,像是初春时节淡淡的青草地。
这样的姿势让我想起在弄玉小筑,我和他荒唐的那一瞬间。我弓着腰就想逃,却被他一把摁了回去。
他的鼻息擦过我的颈侧,酥酥麻麻,他的声音先从胸腔震颤传递给了我。
“只值五两?”
……
我花了五两银子,在街头随意雇了一个人骗过了祈望。
我还想着谢晚怎么知道我的行踪,原来是我从那时候就暴露了。
被揭穿后的羞恼,我没好气儿地嘴硬道:“还我!”
“我没钱。”他稍稍偏过脑袋,额头抵住我的,“我是赘婿。”
他还不如不说话。
我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阿满不想我就算了,但也不能谋杀亲夫。”
他把我右手握住的那片碎瓷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