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宅子,赵谖再没来过。
赵大人来的也少了。
齐隐却出现地越发频繁,也更加努力地教他剑法。
他就在这宅子里渐渐长大,长到十八岁。
那一年花朝节,赵大人说江南来的画舫肯定精妙绝伦,让他去开开眼界,总能有些收获。
他不知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在画舫上,他只一眼就认出赵谖那丫头。
女扮男装,只身一人,混进了鱼龙混杂的画舫。
他害怕的紧,眼神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她和画师斗气,在画舫上画了一副画。
那画儿,怎么说呢……颇有些离经叛道,不堪入目。
他还来不及脸红,一转眼就发现小姑娘不见了。
他急得就差将整条画舫翻个底朝天了。
没翻到该找的人,反而撞上了什么正宫夫人捉奸的大场面。
这事一时间闹得人仰马翻,甚至还亮了刀见了血。
那宋小公子他又不是不认识。
尚未娶妻,这是捉的哪门子奸!
这简直就是谋杀!
可他早就被推搡进人堆里,没法子,只能拼死杀出一条血路。
后来他非但没在船上见到赵谖。
宋观棋倒是死死拽着他的袖子,非要塞给他一锭金子,以此感激他的救命之情。
嗯,这宋小公子真的话挺多。
他顾不上这些,只能打晕了宋观棋,就跑到赵府搬救兵。
赵大人一听,脸当即就黑了,急匆匆就往门外走。
径直穿过几道回廊,才猛然停下脚步。
“人没事?”声音很是平稳,只不过藏在袖子里的手有些发抖。
他不知道赵大人问的是哪一边的人,但赵宋两家尚有交情,他就开口:“宋家那小公子我救下了,但与他相见的那个人,我没顾得上。”
赵大人看了他一眼,他心领神会忙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