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周围奇形怪状的东西,白色的甜甜圈,黑色的西瓜等,“这裡都是椅子,随便坐。”
“真是很抱歉让你们经历瞭这些。”对于联邦的失误越浮之毫不掩盖,这是很难得的,毕竟粉饰太平,含糊其辞才是双方拉扯的表象。
甚至是越浮之的身份地位,都让他的歉意更值得接受。
看见羡兰希和宴斯特进来时对于自己涂鸦一般的房间的惊讶,越浮之不以为耻,反而格外自豪。
因为每一处都是他思维迸发世间的灵感或者是特殊含义的事件。
“哦!我亲爱的小虫崽,这裡是我当初和屠澈南在打小怪兽时候的争执,”说著就点著墙壁上的一个图案解释,面带笑意的炫耀,“这个长南瓜头的大块头是屠澈南,原本没有南瓜头,我给加上去的。”
羡兰希和宴斯特的视线也自然的转移到瞭墙壁上,也从越浮之的话裡分辨出来,他口中的小怪兽是虫兽,也看到瞭虫兽旁边两隻雌虫的模样。
至于旁边被画瞭王八的,越浮之则用带著笑意的话调侃著,“嘿!你说,那屠呆瓜就是莽,看见我给他画瞭一个南瓜头就给我画瞭一个王八。”
慢慢的,越浮之的话题由墙壁引申到别的地方,还不时讲起以往在帝国的生活,丝毫没有抗拒的意味。
“任何时代都是衰败与兴盛同起,我虽残败,但是总会有火苗欣欣向荣。”
越浮之的话裡似乎隐喻著什麽。
“想当初在帝国军校的时候,我经常就从西南角的墙上翻出去瞭,从那裡走几步就到瞭小巷,晚上的那裡可是热闹极瞭。”
越浮之在讲的时候,脸上怀念的神色分外浓鬱,仿佛思绪已经回到瞭那时的青春。
“小宴,你知道军校后面小巷的那傢烤肉吗?”
越浮之突然问宴斯特。
宴斯特顿瞭顿,然后摇瞭摇头。
越浮之满脸感慨,“那真是可惜瞭,不过这次回去之后可以带你雄主去尝尝,味道很不错。”
看著越浮之沉醉在回忆裡,羡兰希不禁询问:“您这麽怀念在帝国的日子,到瞭联邦不觉得有些遗憾吗?”
越浮之隻是一笑,眼角的鱼尾纹都显著温和,声音悠长,“我亲爱的小虫崽,遗憾是什麽?”
“它隻是我们将现在的自己摆在瞭过去。”
“以现在的强大粉饰过往的不堪。”
“以往的无能在现在眼中弹指一挥就能解决,所以才遗憾。”
“可是当初…你真的遗憾吗?”
越浮之看向羡兰希的眼神意味深长。
羡兰希握著宴斯特的手,神色莫名。
从越浮之的住处离开,羡兰希仿佛还在思索著越浮之的话。
……
审讯室。
越浮之脸色一沉,怒斥道:“屠战!你让我怎麽去见屠澈南!”
温和的越浮之此时身上的威压如同乌云,恐怖至极。
“你让我怎麽去告诉他,那个我们视作骄傲的军雌屈服于瞭虫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