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罢。”
“嗯。”
“这书读到何处了?”
他其实无心读书,只想就这么拥着她,同她说话。
“三十——我不知…忘了,偏不告诉您。”
“我诚心相求,心心可愿告知?”
“何为诚心?”温晚轻点他的心口处。
“诚心即这一片真心。”
“只是真心与你,偏你视而不见。”弘历佯叹。
“所谓真心,未必抵黄金万两。”
“我想了想,真心要来无用,还是要黄金罢。”温晚眼神矜贵的一瞥,懒懒的收回手,反被他捉了去十指相扣。
弘历咬她的耳垂,“黄金未有,另有一物相抵,可好?”
“且拿来我瞧瞧。”
弘历竟然果真松开她,去取了一物。
赫然是他登基时用的九龙玉佩,日常随身挂在腰间,今晚过来,亦在腰带上。
“此物可抵?”
温晚执着细看一会儿,摇头:“价值连城,要不起。”
“我之真心,远比此物贵重万分,真心既给了你,旁的,便不值什么了,只管拿着把玩就是。”
温晚心道:可我怀疑你这是想让我早死早超生。
她浅浅一叹:“这时候,您又不理会规矩礼法了。”
“您纵金山银海堆满这翊坤宫,于我,也不过是身外之物。”
弘历听出了弦外之音:“你在意的,我从前不知,如今知道了,自然亦要给你。”
“而这些身外之物,就算锦上添花,如何?”
这些几近讨好的话,从他嘴里出来,便带了江山为聘的气势。
“真心与否,不在嘴上。”
“我且都先记着,来日我们核对一番,方能验证。”
弘历失笑:“那便都记着罢。”
“明儿我下朝回来,你念,我记,可好?”
“下朝?”
温晚说完才反应过来,可不是得每日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