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亦不是你想的那般!”
娴嫔低头,没有再说话,皇后看着她,却生出了一股冷意。
“本宫一直不懂,慧妃是如何得罪了你。”
“如今,却是知道,不管是为着什么,你的心里,都是有自己的一杆称。孰是孰非,你只自己定夺。”
慧妃哪怕只给了一个不屑的眼神,在她这里,恐怕也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娴嫔,你回去罢。”
“是!”娴嫔静静的磕头,离开了。
皇后缓了缓,对彩柳道:“去慈宁宫。”
“然后,透个话儿,给永寿宫…”皇后轻声说了几句。
彩柳一脸郑重的点头。
慈宁宫。
太后听完皇后的话,有些为难:“按理,母族不妥当,是会治后妃一个不曾规劝的罪,但后妃在宫中不易,这个罪便甚少真的治过,若有孩子,还要看在孩子的份上,减一些她母家的罪过。”
“如今,皇帝的意思,是不牵连娴嫔,甚至不牵连乌拉那拉氏的族人,乌拉那拉氏的荣耀依旧在。”
“那后宫里,也就没有动娴嫔的理由。”
“臣妾明白,臣妾也不想为难皇额娘,只是娴嫔心生怨怼之心,臣妾苦劝不得,才想让娴嫔前去佛前静一静心。”皇后也是满面愁容。
太后又想了想:“皇后,先回去吧。此事,让哀家再想想。”
“是!臣妾告退。”皇后没有多言,便行礼离开了。
宋嬷嬷给太后换了茶,担忧的问:“太后,娴嫔心机深沉,您是知道的,皇后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哀家知道。”
“但,后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哀家也不能做的太绝,寒了众人的心。”
“皇后娘娘恐怕是知道此事太过难办,所以才一点弯弯绕都不同您耍的,直接就告知了。”
“皇后也不容易,她并非是要落井下石,若不是娴嫔…皇后定然是善待她的。”太后浅浅喝了口茶。
“你去问问,娴嫔的动静。”
“是!”
宋嬷嬷是约莫两刻钟回来的,“太后,娴嫔就跪在养心殿到永寿宫的必经之地。”
“这是想等着皇上经过,然后为她的阿玛求情呢。”
太后思虑片刻:“再看看罢。”
与此同时,温晚也得了消息,娴嫔跪在离她宫门不远的地方。
“娘娘,可要让人去劝劝?”何嬷嬷道。
“也没有跪到咱们宫门口,怎么劝?”
“总不能显得,连让人为父求情的机会都不给人的罢?让人留意着,若娴嫔有什么不适,去照应一下。”温晚道。
“那皇后娘娘的意思呢?娘娘可要去慈宁宫?”何嬷嬷轻声道。
“慈宁宫要去,但并非去助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