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温晚格格傻了疯了,反差这么大,不用说他爷受不住,他也受不住啊!
到底见了十年的人了!
吴书来抿着嘴,这趟差事,不用说办的漂亮了,别被拿来撒气就不错了。
“格格的规矩一直是极好的。”吴书来应了一句。
艾善没有再说话。
怀着沉重的心,吴书来来到了温晚的闺房。
他是太监,进出倒也说得过去,不过他也只是在正厅就止步了。
艾善也没有进去,而是等着刘嬷嬷去叫醒温晚。
兴许是睡多了,不困,再加上知道会有人来,温晚并没有真的睡着。
她缓缓睁开眼睛,刘嬷嬷温柔的劝道:“格格莫怕,您的阿玛,实在担心您,过来看看您。”
她没有提吴书来。
反正格格出去也不用对吴书来行礼,吴书来也就是想看看温晚,又是个特别精明的,想必吓不到格格。
温晚听了这话,就知道弘历没有亲自来。
来的大概是他的贴身太监,她只知道一个李玉。
方才闭目沉思的时候,她已经想好了怎么应对。
很简单——做个人。
做个看起来十分正常的人…
“失忆”这个病,这里的人都没经验,谁知道那个太监现在心里怎么想自己呢?
表现得像个正常人,固然让人匪夷所思,但至少不至于害怕。
刘嬷嬷给她穿上了外衣,又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没有让她穿花盆底,而是一双精巧的普通绣鞋。
温晚下地的那一刻,就不由自主的端正了起来——原主从小学的的规矩礼仪,还在她的骨子里。
这可是好事儿。
她至少不用担心,走的四不像了。
刘嬷嬷跟含珠,一边一个扶着她,走了出去。
“格格,这是您的阿玛。”刘嬷嬷轻声道。
温晚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艾善,果然长的有些秀气,颇有些她想像中诗人的气质。
“见过阿玛。”温晚尝试行礼。
她学的是含珠对福晋的礼。
一蹲,果然骨子里是熟悉的。
艾善看到脸色苍白无血色的女儿,规规矩矩的行礼,心中十分心疼。
“你病着,不用这样多礼。”
“阿玛是太过担心你,只想见你是否安好,你莫要害怕。”
这个父亲说话可比现代很多父亲都好多了,历史上记载,四爷雍正就很会表达,是个肉麻的话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