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过了今日再说。
“那就带这只罢。”温晚自己戴上了。
今天梳的是简单的发髻,长发大多披在后头,用玫瑰水梳了很多遍,确保柔顺又有光泽。
没有用发包,温晚只让带了两朵薄荷色的绒花,一个珍珠攒的蝴蝶簪子,衣服也是嫩嫩的薄荷色,上面是绣的兰花跟蝴蝶,裙子也是同色系,只是腰间坠了两根鹅黄色的绣花飘带。
压襟用的是金镂空的两个玲珑小球,而手腕上除了那个镯子,便空无一物了,含珠建议的蝴蝶戒指她也不肯的。
最后,手里捏了一条鹅黄色绣兰花的手绢儿。
造型就算成了。
又坐了一会儿,伊尔根觉罗氏亲自来接她了。
一共两辆马车,一路晃晃悠悠便出城去了。
圆明园那里,吴书来也得了消息。
他没犹豫,就去跪在还在看奏折的弘历跟前,“爷,钮祜禄福晋跟温晚格格往云隐寺来了。”
弘历看完手里的折子,在面前的一本空折子上做了批注,才叫起。
“给我备马罢。”
“是,爷。”
“你不用去了,让李玉跟着就是了。”
“是,爷。”吴书来对此不敢有任何表现。
出去和颜悦色的叫了李玉,还嘱咐了几样伺候爷的细节。
李玉心惊胆颤的应了,吴书来笑了,拍拍他的肩膀:“眼睛看远一点,爷身边,最不缺就是伺候的,摁下去一个还会有另一个。所以,费心去摁别人,还不如练练自己的本事,让爷愿意用,就是最大的护身符。”
这话让李玉差点给他跪下:“谢师傅提点!”
“今儿机会难得,你好自为之。”吴书来笑笑。
他并没有就此不管了,而是看着人把要带的东西都收拾了,送弘历出了院子,又耳提面命小子们看好门户,他才回自己屋子里,继续琢磨以后。
弘历比温晚早到了云隐寺大半个时辰,方丈亲自把人迎了进去,陪他讲经喝茶。
今日的云隐寺,没有旁人。
待温晚到的时候,李玉走了进去,不发一言,弘历便已经心中明了。
“今日有劳方丈,改日再听你讲经。”
“阿弥陀佛,王爷请自便。”方丈双手合十,行礼退了出去。
李玉这才躬身说话:“爷,钮祜禄家的马车已经到了外头了。”
到了外头,再进寺庙也就一炷香的时辰了。
弘历看着眼前的经书,头一回有些按耐不住。
他本应该等着,等伊尔根觉罗氏跟温晚进大殿拜完,然后再让人请过来。
前后也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可,方才,他生出了一种,不必等,这就出去见她,进而便能立刻确定她是否认得自己…
但他只一瞬,就把这个想法压住了。
急什么呢?显得多在意一个小女子似的。
简直笑话!
不过是想看看,这种症候是怎么样的罢了,可即便如此,也不用太过心急,看来最近是被皇阿玛操练的有些狠了,便想着松快些,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