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嬷嬷又惊又喜。
温晚向来不太喜欢别人触碰,能自己做的事儿都是自己,沐浴也是,直到穿好里衣才出来,由她们帮忙擦拭头发而已。
她这轻轻的一握手,不可谓不亲近!
春然捧着扇子过来了,何嬷嬷一腔热血,暂且掩了下去。
只心里想,不枉自己夜夜思索当年后宫娘娘们的荣辱录…
装扮整齐,就要去请安了。
温晚选了把扇子,就是弘历先前送的白玉骨柄的,慵懒的半遮着脸,一路沿着树荫长廊而去。
今儿是含珠陪她来,含珠头一次陪她请安,特意换了身新点的衣裳。
温晚注意到了:“说起来,也没给你们几匹料子,裁衣裳。”
“嬷嬷用的颜色,我怕是没有,不过你同春然的,倒是可选。”
“你们也是年轻貌美的时候,该好好打扮打扮。”
含珠听了,赶紧摇头:“主儿!您的料子都是极好的,哪能赏给我们?”
“且我们是伺候主儿的宫女,干净利索不让主儿看了讨厌,也就是了,怎么能打扮的不像样儿呢!不成…不成体统!”
“你们打扮的好看,我瞧着也欢喜不是?”温晚笑道。
含珠依旧摇头,看了看四下无人,小声道:“主儿,我听说,宫女若是打扮的太好看…有危险!”
温晚疑惑:“危险?这从何说起?”
“咳咳…这话说出来污了主儿的耳朵,您可万不要告诉嬷嬷啊!”
“我保证!”温晚举起手比了比。
“是…主儿…知道那些…恩…太监…内务府…有些有点权的…”含珠声音特别小,还不敢明说,脸色又白又红。
温晚明白了,这丫头怕被太监看上去做对食。
“你从哪里听说的?”温晚有些奇怪,她的院子,何嬷嬷跟许多把持的很严,谁敢嚼这样的话?
“何嬷嬷…”
“春然也知道一点儿,她毕竟宫里分出来的。”
“我吓坏了,做了好几天噩梦呢!”
“今儿提起来,我怕是又得噩梦…”含珠心有余悸的样子。
果然。
何嬷嬷真够未雨绸缪的。
今儿自己的试探便多余了。
春然含珠都好,那日好感度也是红色19多的高数值,忠心是有,但弘历还年轻,又瞧着体贴温柔的…
少女怀春的年纪,被这样的温柔迷了眼,没准会以为我上我也行…
春然容色平常,弘历除非脑子被驴踢了,不然他这样的视觉动物是不会看上的。
含珠有两分娇俏,弘历本就是她的大老板,万一一个不小心,动了心,也太麻烦了。
如此,甚好。
温晚笑笑:“做噩梦可不好受,我这儿有安神的香囊,你晚上拿一个,放在枕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