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装害羞:“不必了。”
姐技能在身,都快要了命了,再用这些,画蛇添足。
且太医院制的,也不知旁人有没有,若都一个味道,啧啧…
何嬷嬷也不劝,娘娘头一回,皇上新鲜着呢,用不用这些,都不要紧。
温晚面脂胭脂一概不用,一会儿还不知如何折腾,这些东西若是黏腻起来,也是扫兴。
何嬷嬷拿着细软的棉布给她擦头发,棉布本身就被玫瑰汁子反复泡过,擦完头发,就会留下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这可不是大路货,一般宫里没这么奢侈,所以这味道,倒不怕与人撞了。
头发还未擦干,何嬷嬷就手上一顿,闭着眼睛的温晚便知道弘历进来了。
然后身后就换了人,他虽然也轻柔,可还是不及何嬷嬷等人惯会伺候的,温晚睁开眼:“疼。”
弘历便更加收了力,外面天色已黑,李玉带人点了几个烛台,就退了出去,同何嬷嬷在外头候着,今儿何嬷嬷特意让春然先去歇着了。
温晚除了方才喊疼,便不发一言了,弘历也没有,他的呼吸甚至都没有白日那般急促,仿佛已然不急了似的。
擦干头发,他就牵着她,竟然是去亲手点蜡烛,没有龙凤纹样,是金粉塑的如意吉祥纹。
这一对蜡烛,应该是要燃到天明的。
蜡烛燃起,他轻叹一声:“给你再多虚礼,都已无济于事。”
“您若真拿那些虚礼欲盖弥彰,我怕是要伤心了。”温晚这话半真半假。
不爱虚礼是真,伤心却是假。
她前世还没到谈婚论嫁就末世了,可她见过她表姐,有钱,但婚礼却是随意,恨不得只开席,什么仪式都不愿意要,后来才知,她不爱新郎,所以无心婚礼。
当初不理解的,如今却是理解了。
她也不愿陪着演戏。
弘历心中却有遗憾似的,看着烛光中的她,眼神复杂。
温晚故作娇羞,欲离开,他方回神,把人抱起,往床边走去。
床周全是明黄色,包括床帐,弘历把人放在床上,随手一拽,床帐就慢慢落了下来,气氛一下子就暧昧旖旎起来。
温晚不可避免的小小的紧张了一瞬,弘历轻笑,依旧不急,把人揽进怀里,如往常要给她念书时一般。
“九龙佩你不肯收,我便让人制了此物。”
他从枕头下,摸出了一个小盒子。
温晚打开,只见是一对戒指。
“不是我小气,你自己所言,十指连心,手指才是与心相连之处。”
温晚不太记得自己何时说过,她拿起戒指,不同于这个时代常见的那种硕大风格,而是做的十分精巧,花丝勾勒,汇聚成指环模样,每一朵花蕊处,镶嵌的是帝王绿的翡翠,每一粒都不大,却又绿的如水一般。
而另一只,则不是这般繁琐,只一金环,镶嵌了一枚同色的翡翠。
“这翡翠,用的是同一块,我幼时,皇玛法所赠。”
他给她戴在了左手的中指。
她戴戒指,向来都戴在中指。
温晚拿起另一只,亦给他戴在了中指。
刚戴上,手不及收回,就被弘历捉住,他轻轻揉捏着她的手,声音便变了调:“可…还要我给你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