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随他摆弄,只仍抱着他的胳膊,弘历没有挣脱,只用一只手揽住她,另一只任由她抱着。
半响,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弘历发觉温晚不颤抖了,才意识到他们如今的亲密。
不过温晚显然只是极度没有安全感才如此的,自己若想得寸进尺,只怕再近不得她身了。
因而弘历十分小心,揽住她的手,都规矩的很,生怕惊醒温晚回神。
只是温香软玉在怀,又是两人头一回,弘历心神到底被拢住了。
数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温晚轻轻道:“心字很好,我收下了。”
弘历心跳又快了一些,心里的满足欢喜让他的眼底生出欲望,他克制着,正要叫一声来表亲呢。
温晚很有先见之明的打断:“只是,为人妾室,不敢称夫君。”
“谢王爷,赐名。”
弘历心跳一缓,不知是不是气着了,还是心疼了,只是手上便用了点力,揽紧了温晚:“你还是不知我的心意么!”
“与我而言——”
“您今日来我这里,可是怜悯于我?”温晚打断了他。
弘历皱眉:“这从何说起?”
“你我之间,何来怜悯?!”
温晚用头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胸膛,出了哭腔:“你又凶我!”
这么一撞,弘历心都化了。
那点儿觉得她怎么又闹的心绪还没完全成型,就散了,只剩了心疼。
“没有凶你。”
“是怕你不知我心意。”
温晚不撞了,改成了无意识似的蹭了一下,委委屈屈的道:“你又何曾知我的心意?”
“戏本里说,妾室能得主君眷顾,半是怜悯半是闲…总归没有尊重…”
“我不想为人妾室。”
“我才不是要同你的福晋比。”
“我做不得你的正室,是天命所归。”
“我不怨天命。”
“可你明明说过,要十条街的嫁妆,送我风光大嫁,凤冠霞帔,明媒正娶…”
“你总说我变了!可知是你变了!”
她语无伦次,哭唧唧的,又蹭又撞,把弘历折磨的不轻。
先克制住身体的欲望才反应过来:“你看到了?”
她说的那段话,是他随手写在送她的一副画上的,那时候,还只当她是个小妹妹。
熹贵妃刚给人赐了个婚,他带她偷偷去看,回来她羡慕人家的十里红妆,甚是好看,他便说来日要用十条街的嫁妆,送她出嫁,让她不必羡慕旁人。
“嗯!”温晚闷声道,头又小小的在他胸膛蹭了蹭。
“所以,你只是想做正室,无论嫁谁?”他的声音又变得危险。
温晚揪着他胳膊的布料,忽的抬头,似乎鼓足了勇气:“自然!”
“此话,当真?”他缓缓的道。
应该是真的动了怒,一时间气势压人。
温晚惊着了,把头往他怀里一埋:“你说呢?!”
“你就是欺负我!”
弘历挣开她一直抱着的手臂,抬手掰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