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离开后,何嬷嬷先察觉了,端了一碗暖身子的汤药进来:“娘娘,您先喝一碗,能缓减些。”
“嗯。”
温晚喝了一口,尝出味道不对,“怎么好喝了许多?王太医这么好心,又替我改了方子?”
她自来葵水,就会有疼痛,不太强烈,但总要熬几日微疼。
王为开了方子,可以缓解,只是颇为苦涩,这次却是有了回甘。
药方子轻易改不得,王为倒是善良。
何嬷嬷道:“娘娘,这是皇上吩咐的,王太医同陆院判一起改了方子,方才皇上来,说您小日子就在明日,让给您先熬上一碗。”
何嬷嬷在院中就领了旨,方才刚熬成。
温晚一愣,低头看了看那汤药。
“他吩咐的?”
可他方才,明明说他忘了日子。
见到温晚怔愣,何嬷嬷小心的道:“娘娘…皇上似乎…”
她捏不准用什么词儿形容。
“并非恼怒,但奴婢总觉得不太对…您可有所觉?”
温晚揉了揉太阳穴:“我只以为他是前朝事忙,累了。”
当把这个想法推翻后,再从头理,温晚方觉得,她可能从头到尾都想错了。
他恼了。
还是那晚的事儿。
她虽然不是吃醋,是嫌弃,不过本质表现出来的都算是吃醋吧?他不是喜欢她吃醋么?这又生闷气?生气也不明示,还得让她猜——真难伺候啊。
要怎么办?
温晚喝完药汤,叹了口气,总不能现在追去养心殿吧?
且怎么哄呢?
恩…据说…哄一个别扭生闷气的男人…最好的法子就是——她捂着小腹,这方法暂时用不得。
那就得拿话儿哄了。
温晚看看时辰,追去养心殿也不像话,规矩在那里摆着。
明日还要去送汤,到时再哄一哄试试罢。
养心殿,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