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生了他,还要给他备生辰礼?”太后冷哼,把荷包拿了回去:“荷包也不必送了。”
不得不说,太后的思想觉悟,因为温晚那些新颖的戏本子,而变得越来越高了。
“太后说的有理。”
太后看了她一眼:“你又准备的什么?”
颇有些看热闹的意思。
温晚假装害羞:“做了一盏灯笼…”
太后无情的嘲笑起来:“真是笑死人了!”
“做灯笼?!好大气的礼物。”
温晚帕子一甩,也不装了:“也不知谁将我养的,琴棋书画一窍不通,针线活更是惨不忍睹,不做灯笼做什么?做荷包么?我做了,您儿子真戴出去,您猜猜,丢谁的脸?”
太后噎了一下:“你还是别丢人现眼了。”
温晚轻哼,拿乔起来:“您新得的大大大珊瑚——”
太后一副你真是不要脸了的神情,摆了摆手:“拿去罢。”
“谢太后!”温晚笑起来。
说笑间,弘历便来了,给太后请了安就去更衣了,换了家常的衣裳,方重新回来,坐在温晚身旁,温晚偏头与他对视,眼神缠绵。
太后显然知道他们的德行,低头喝茶,眼不见为净。
用过早膳,温晚没有要离开慈宁宫的意思,同太后讲午后要看的戏。
“排了那么久,可算是能见着了。”太后道。
“弘历,午膳算是家宴,你下旨,让后宫有位分的,都去用膳看戏罢,人多,也热闹些。”
弘历不太乐意:“皇额娘,我们一家子清静些也好。”
温晚端茶喝了一口,弘历这几个月十分不情愿去旁的宫里,且让太医频繁给后宫众人请脉,都是算着日子去的。
他的心思,温晚是明白的,朝臣要子嗣,他总要有所交代。
算算日子,也该有点好消息了。
今儿若齐聚一堂,说不得就有热闹可看了。
“我跟太后辛苦一顿,怎么也是想显摆显摆的,可皇后娘娘看过两回排演,已经不新鲜了,总要找点人新鲜新鲜。”
太后瞥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大实话。
“你也要让天下人知道,你后宫和睦!”
“听皇额娘的。”弘历只能点头,让李玉去传了话。
那些位分不够,晚宴不得参加的诸人,都提起了点精神。
愉贵人得了消息,立刻让人把衣裳首饰都端出来挑选。
宫女劝道:“主儿不如穿晚上那套,晚上朝臣宗室也到,人多,皇上未免看不到主儿的装扮,可午膳,就这么多人…”
愉贵人一听也是:“那就用晚上那套,再选一套晚上穿罢,也不能太寒碜。”
“是!”宫女立刻陪着她挑选起来。
愉贵人拿着一支珍珠钗,叹了口气:“这钗好看,可惜不能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