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温晚暖了手,又让她喝了姜汤,见她精神不错,何嬷嬷才松了口气,叫含珠春然一起,陪温晚串珠子解闷儿。
趁着拿珠子的空儿,何嬷嬷嘱咐含珠,要小厨房多熬点姜汤,给看院子的太监们,每人两碗。
外头伺候的四个小宫女也要喝一碗。
“这天这雨如此反复,这几日,莫要让人出门了。”何嬷嬷道。
含珠点头:“嬷嬷放心,我明白的,爷不回来,来咱们这里路过的人都多了,咱们只关着门过自己的日子罢了。”
何嬷嬷点了点头,对她的分寸很满意。
等含珠安排妥当进来,春然已经端了放珠子的盒子来,摆在炕桌,还有几个盒子摆在炕上。
三人便陪着温晚串项链,项链要复杂些,内务府按温晚的意思做成的,跟前世一些复古款式极像,只是有些地方珠子穿过去后,要用小剪刀样式的钝剪把它固定,这个活儿,何嬷嬷抢了。
怕她们小姑娘不会用劲儿,伤了手。
春然负责给昨儿温晚串好的手串打结,末尾还要打络子,她一边弄一边道:“这雨也太大了,去年可没有这样大的雨罢?”
“去年的去年,也没有。”何嬷嬷道。
“去年的去年的去年,应该也没有吧?”含珠笑道,手里捏着一个小狗形状的珐琅彩配珠。
“这个给你了。”温晚随口道。
含珠一愣,笑了:“谢主儿!”
然后小心的就要放进荷包里。
“不如编个红绳,戴在手腕上,也是好看。”温晚道。
含珠看向何嬷嬷,何嬷嬷笑着点头:“只红绳串着一枚,不逾矩。”
“好。”她欢喜的双手捧着,给春然:“好妹妹,能不能帮我编个漂亮的红绳?”
春然立刻身子一挺,姿态做了起来:“呦,含珠姐姐这是求我呢?”
“是!求你!”含珠笑着。
“那行吧。”
“不过我现在可不得空,且等着吧!”
“你这不对!”何嬷嬷笑了:“差了点。”说着她比了个手势。
含珠都看懂了:“得给好处!”
“我还真看到过!”
“就膳房那里!”
“好像是陈格格那边的人…陈格格想要碟子什么点心…”含珠这句压低了声音。
“别一惊一乍的。你没走过内务府的路就伺候主儿了,这才哪到哪儿。”何嬷嬷道。
“处处都这样吗?”温晚也接了句话。
“得有用的地儿,像膳房,再就是绣衣局,送去的料子多久能做好,也是要用法子的。”
“那你们碎银子可够用?”
“也不要手太紧,没人会给我脸色瞧,但你们在外头,若手松点,也不那么艰难。”
说着,温晚将眼前珐琅彩的盒子推了过去:“碎银子嬷嬷自己去取就是,今儿先一人选一枚,都串个红手绳。”
她推过来的这个盒子,是没有给别的人串过的,便不会冲撞。
“谢主儿!”何嬷嬷跟春然笑着谢过,一人选了一枚。
春然拿出红绳,比了比,手头突然顿住,轻轻说了声:“主儿,您待我们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