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温晚应不应,只牵着她去书房,写在了纸上。
“心之一字,意义良多,可今日我所思所想,唯有——”
“心中无她人,只你一个。”
“故名,心心。”
听起来这名字取得没有任何技巧,全是感情…
走心是吧?
那我就走肾好了!
温晚拿着纸的小手一晃,进而蹙眉,乃至整个人都晃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
弘历立刻揽住了她。
“这是怎么了?”
温晚不答,已经站不稳当,在弘历怀里摇摇欲坠。
弘历当即将她抱起来,一路放到了床上去。
刚一放下,还未叫人进来伺候,蹙眉痛苦的温晚,就微弱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不要太医。”
“怎么能不叫太医?”弘历急了。
“是怕喝药?”
“那也不能不顾身子!”
温晚轻轻摇头,仍抓着他的衣袖:“我只是,觉得,我好像听过你说的话…所以才…有些头痛…”
“缓一缓,想必就好了…”
弘历又惊又喜,莫不是温晚的记忆在复苏?
那就更得请太医了。
于是越发耐心的哄她:“只让太医看看,若还是因着失忆造成的,就不必喝药,好不好?”
“不是同你说过了,让你不要去回想,偏不听。”
“也不知道你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我。”
温晚听了,缓缓把脸偏了过去。
弘历起初不以为意,叫了人进来,让叫太医,又让何嬷嬷几个伺候温晚宽了外衣,才重新坐回床边。
温晚的脸仍旧是往里偏的。
弘历这才发现不对劲儿,轻轻给她扳过来,果然红了眼眶,但没有眼泪。
“可是太疼了?”
温晚不应,似乎极没有安全感一般,又握住了他的衣摆,紧紧的拽着。
弘历见他这样,一时手足无措,只能试图去握她抓着衣摆的手,却发现她其实整个人在微微颤抖。
而手里的衣摆仿若是她救命的浮草一般,她的手都拽的发白。
弘历急的去摸她的额头,“不许想了。”
“温晚,你看着我。”
“温晚…”
他凑的近,一声声呼唤,温晚仿佛从惊梦中回神一般,本来无神痛苦的眼睛,终于看向了他。
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他抬手去给她擦,却见她忽的抱住了他的手臂。
像是找到了一丝安全感。
弘历见状,立刻改坐到床头位置,将她轻轻扶起来,然后抱进怀里,缓减她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