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日,伊尔根觉罗氏入宫,果然带来了弘昼的消息。
“你大哥是不愿你掺合进去的,但那和郡王坚持你定然愿意,要你大哥带信儿,还说你在宫中宫外没有耳目,他可以做你的耳目,又不知跟你大哥保证了什么,你大哥才在那日,亲自问问你的意思。”
“你既然愿意,额娘也不拦着,只是,你…”伊尔根觉罗氏叹气。
她心里是不愿意的。
温晚再争,难不成要争皇后之位?
“额娘放心,我并没有什么贪心之意。只是和郡王说的对,我总不能当个瞎子聋子。”
伊尔根觉罗氏应该是被大儿子已经劝过了,点点头,不再言语。
温晚低声嘱咐了她要带给弘历的话,她一一记下,郑重的点头。
“额娘一个月入宫一次,时间过长,您告诉他,若想常往来,就在宫中,选一人,与我传话罢。”
伊尔根觉罗氏皱眉,让弘昼选人在温晚身边,岂不是?
温晚没有解释,她也不好再问,只点头,表示记着了。
母女二人方说了些旁的话,本来不准备留用午膳,偏弘历赐了菜来,两人便一起用了午膳,依旧是含珠亲自把人送去了宫门。
第二日,花房就来送花,来的是个长相老实的小太监,送的是新开的芍药。
小太监挂着一个旧旧的荷包,乍看不起眼,上面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和字。
温晚看了一眼:“你这荷包不错。”
“赏罢。”
“奴才谢娘娘!”小太监麻利的谢恩。
“这芍药不错,三日后,再送两瓶来罢。”
“是!”小太监躬身退下了,从头到尾,眼神都没敢乱瞟。
温晚手里盘弄着那枚小老虎,有些消息,她家里是弄不来的,弘昼却能。
慎贵人。
只要搞定了她,后宫中这云里雾里的招数,最关键的一个点,就算是捏住了。
晨起,温晚梳妆后看着自己手,春然替她簪上最后一朵绒花后笑道:“娘娘可是不满意自己的手?新得的润手的,娘娘偏又嫌腻不肯用。”
春然如今说话也随意亲昵了些。
“不,我是在想,时间怎么从指缝里溜走的?”
今儿又是弘历生辰了。
饶是觉得自己还年幼的温晚,也觉得时间其实溜的很快。
春然噗嗤一笑,人人都觉得宫中岁月难熬,只有娘娘觉得日子过的太快。
不过这几个月,皇上待娘娘越发不一样了。
“娘娘,步撵备好了。”含珠进来道。
温晚要去慈宁宫跟弘历和太后一起用早膳。
“走罢。”温晚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
到了慈宁宫,弘历还未至,太后拉着她看一个荷包。
“太后,您也忒敷衍了,就送一个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