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竟一句不落的复述出来。
温晚倒是惊讶了:“我都不记得了,您记性真好。”
弘历啧了一声,很是不满。
又掰过她的脸,眼神危险:“你就只听出爷记性好?”
“您…天资聪颖?”温晚弱弱的道。
弘历越发不满,惩罚似的,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牙齿不轻不重的磨了一会儿,才略微松开:“再给你一次机会。”
温晚简直要哭了,“您…觉得我太懒了?”
弘历气笑了,狠狠的又吻了上去,直到温晚喘不过气儿挣扎,他才再次放开,还是咫尺的距离,声音里是浓浓的欲望:“我再给你一次——”
他没有说完。
因为温晚已经气鼓鼓的堵住了他的嘴。
用的是她已经红透了的唇。
弘历的笑,在双唇交接的缝隙里溢了出来。
温晚只亲了上去,却没有旁的动作,弘历也不着急,扣住她的脑袋不让她离开,逼她只能慢慢尝试去学着他的动作。
终于分开的时候,温晚把头埋进他怀里:“您就会欺负我!”
“嗯,只这么欺负你。”弘历笑得心满意足。
又等了一会,才把温晚的头从怀里扯出来:“你方才,就听不出爷有多在意你么?”
“才能事事都记得这么清楚。”
“思念入骨,以此缓解,偏你没良心的。”
温晚哦了一声:“懂了,您是要礼尚往来。”
“既如此,我也有礼送您。”
说着就要起身,弘历有些不舍,懒懒的又扣住她,硬是抱了一会儿才道:“是何礼?”
“书房呢。”
“嗯。”
弘历这才同她起身,仍有些腻歪的牵着她去了后头书房。
“这个窗子,我看久了,发现,其景致大有可为。”
温晚整个人透着轻快与惬意,她自己去那个景泰蓝的柜子里取出了几面镜子。
这几面镜子是温晚让人同高玉要的,这如今不是多么贵重的物件儿,高玉便殷勤的做主,早早就库房里提了,给温晚送来了。
弘历知道此事,并未在意,只当她无聊,原来的镜子装饰看够了罢了。
反手又让送了几块更加华丽的。
温晚把镜子放到榻上,然后拉着弘历坐在另一边。
才去忙忙碌碌的摆弄镜子,第一面竟然是摆在了窗台上,然后逐个调整着角度往下摆,最后一个摆在了弘历的对面。
但她却挡住了:“您先闭上眼睛。”
弘历笑着照做。
她跑过去,用手捂住弘历的眼睛。笑得开心:“这样我才放心您不会偷看。”
她这样,弘历心里又痒痒的很,正要一用力把她拉到怀里,她却松开了手,在他耳边笑道:“赠您满园绿荫如碧。”
弘历看过去,他的对面,最大的一面镜子里,竟然是一幅景色图。
他偏头看向窗外,这并非窗外之景。
“如何?”
“我日日摆弄,才得这么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