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大概有四十多分钟,都累的慌,于是一致的停球休息。
“行啊,哥们儿,打得真不赖,练过?”其中一个篮球服用球衣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喘着气说道。
“还行吧,也没啥练过,就是以前没事儿经常打,手熟点。”我弯着腰双手撑膝说道。
那个白白的家伙似乎是真的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他笑着说道:“嘿,这就是无他唯手熟尔。”
可能是说的有些急了,他剧烈的咳嗽了两下,脸上红彤彤的。
“你们仨体力真不错,看着也是经常打吧?”我问道。
那个一直没吭声的小辫子嗬的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都是体院的,没点体力会行?”他的嗓音有点沙哑,这应该是吸入凉气过猛的一种反应。
“体院的?那怪不得,光看体格就像是练过。”那个胖胖的家伙儿蹲在那儿,边两手拨弄着球边说道。
慢慢的球场热闹起来,场地一个个被占据,周围到处都是篮球拍击地面的声音,啪啪的,像是肉体做出的某种动作发出的碰撞声。
年轻活力的喊叫声不绝于耳,“操”和“靠”起起伏伏的一声接着一声,男性的荷尔蒙混杂着肾上腺素在空气中飞扬着,旧的汗水洒落在场地上,挥发后,新的汗珠再次烙下印记。
球场周围不少女生隔着铁栅网看着球场上那些飞驰的英姿,有的三三两两,有的三五成群,她们一边谈笑着一边望着球场内,甚至不乏有胆大的,用手指着某个正在挥汗奔驰的家伙,指指点点评头论足一番。
而球场内的雄性们,也渴望被那些异性所观望,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表现着自己,不时地做无所谓状,摆出一些自认为潇洒不羁的姿势,当然还有一种不太要脸的,故意将球掷出铁栅网外,以帮忙捡球的名义和围观的女生套近乎。
对此,我当然是持着鄙视的态度去观望。
不过,这种球场上的相遇也是众多缘分中的一种,陌生的男女在球场上看对眼索要联系方式的事情,虽不是常有发生,但也是见怪不怪了。
在这个开放的年代,男女间主动的搭讪仿佛变成了一种潮流,在这方面,有些女生甚至比男生更加的开放。
本人有幸见过几次女生主动索要电话的场景,伴随着周围人的哇哇起哄声,在女生的羞涩与男生的微笑中完成了号码的交换。
这似乎是每个打球人最渴望的奇遇。
只要不是放假,西区的篮球场几乎一直是人满为患的状态,有时想要打球不得不提前占地。
早上伴着太阳的升起,傍晚伴着日落西山,啪啪啪的皮球落地生飘飘荡荡在偌大的场地上。
“坤儿今儿咋没来打球?”其中一个篮球服向另一个篮球服问道。
“你说老宋啊,他这两天好像出去了,不在学校。好像有鸡巴啥事儿吧。”
“啥屌事儿啊?他不是天天都来打两场,我还想着跟他斗两把。”
“操,你问我,我鸡巴问谁。”他顿了顿又说道:“可能是又跟哪个小妹妹约会了吧,擦,人家那女朋友换的勤着了。”
“哈哈,瞧你那酸样,人家公子哥,啊,哪是咱能比的,赶紧的,歇好没,再打一会儿。”
“日啊。”两个人坐在篮球架下面说着,声音不小,我离着好几米都能听见。
打到快七点,摊子才散,天已黑,场地内的照明灯统统亮起,人们的影子拉得老长,球场上的热度依然未减,一般晚上得到八九点左右,打球的人才逐渐的离场。
我肩上搭着外套,浑身汗津津的,拖着篮球回到了寝室。
一路上,不知为何,我的心里空落落的,有些沉闷,更准确的说是一种无形的缺失感,游荡在心间。
或许是我脑子抽了还是太闲了,我还是带着韩佳瑶去参加了那个所谓的“不忘同窗情,难诉离别意。”的毕业联欢会。
原本像这种毕业性质的晚会,最起码要等到拍过毕业照或发过毕业证后再办,奈何绝大多数大四学生那个时候早已在外实习,还有那些复习考研的更不必说,哪有心情去参加这种所谓的联欢会,不得已的提前了个把月,就这也只有一半多的学生到场而已。
晚会现场倒是布置的有模有样,在文学院后面的草坪上,弄了一块大的投影幕布,投影仪在上线投着一些校园和同学们的摄影照片。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时间就像流水般,看似缓慢,却在不知不觉中流过。转眼间已到六月。
我毫不意外的被岭南大学录取,从此还要在桐城度过三年的研究生时光。
这期间我回过几次家,一切如常,母亲的服装生意好像越来越好了,短短的半年内不仅将原来的三个店盘活了,还在附近的锦艺城内盘下了两个店铺,这次母亲不再请力亲为而是聘请了专业的管理人员做店长,似乎店多了但没有以前那么的操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