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刷了会儿狗血无聊的新闻,我才去完成拉屎洗漱早上一条龙程序,然后顺手掏出一支白沙点上悠悠的吸了起来,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我抽烟的频率次数确实增加不少,可能就像父亲说的那样,男人是离不开烟和酒的。
我打开母亲昨天给我送的装油香的袋子,从里面抄起四张油香,啃了起来,不一会儿屋子里都被油炸的香味覆盖,连刚刚喷吐出的烟草味都比了下去。
母亲炸油香的手艺是一绝,当然了,除了油香,母亲还会炸馓子、菜角、糖糕和麻叶啥的,这些吃食算是平成的特色,十户人家里至少有五户会自制自炸,每逢过年,楼道里街市上,总能闻到一股炸货的香味。
母亲的手艺应该是师承姥姥,不知是姥姥教得好,还是母亲后来又自个改良了,她炸出来的东西,我一尝就知道是母亲亲自炸的。
这种味道我说不出,但很明显只有母亲能炸出这种独特的味道。
早饭吃了几张油香喝了盒奶和些许水果,这也省得我再往食堂跑。
今天的风大,在屋子里都能听见外面风打玻璃的呼呼的怪叫声,我将那条母亲织就的浅蓝灰围巾戴上,羊毛质地的围巾轻而柔软,加上母亲不俗的针织手艺,围在脖子上又暖和又顺滑,长长的流苏随着步伐摆动着,倒显得异常的活泼。
凑得近了,上面那股薰衣草洗衣液的香味依旧滞留不散,似乎还掺杂了一丝丝母亲身上那独特的香味,好闻至极。
这股淡雅的香味让我莫名的想起了昨天在食堂遇见的那个女人,她身上的茉莉花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让我想起了帕西诺主演的《闻香识女人》,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处。
很多女人身上或是化妆品或是香水沐浴液啥的,总之是透着香气,但具体闻起来又大所不同,就像是她们的性格长相一样,也成了一种独特的标志。
说实话,我最近也在考虑要不要出去旅个游啥的,因为无所事事的待在学校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一长也成了一种煎熬。
就算不是旅游,出去转一圈也是好的。
当然,真要去的话,肯定是我跟韩佳瑶两人,所以到时候得和韩佳瑶商量商量。
我的这种抱怨的想法,如果被那些出去实习的同窗知道,一定会大骂一声世事不公狗贼当道的泄愤之语。
我穿戴整齐,刚拉开宿舍门,韩佳瑶给就我打来了电话,伴着咣当的关门声,我也接通了手机。
“喂。”我的第一句是这么说的。
“喂喂,喂你头啊喂。”她的第一句是这么回的。
我听出了她语气中的那股小小刁蛮的火气,故作不知的平和问道:“咋了?大小姐,谁又惹您生气了?”
她不屑地切了一声轻哼道:“确实有个小贼惹着我了,你说咋办吧。”
我心里嘿嘿一笑,继续假装镇定的问道:“是哪个小贼啊,你告诉为夫,为夫替你收拾他。”语气中带着点正义凌然。
“屁嘞,啥为夫啊,我看啊,你跟那个小贼差不多,哼。”
“啊,对对对,我就是那个小贼,那个偷心小花贼,哈哈。”我有些绷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志昊啊,你的脸皮咋这么厚啊,不要钱的吗?说,为啥不回我消息,嗯?”韩佳瑶似乎也忍不住,噗嗤一下漏了气,随即又快速的绷紧,认真的问道。
“啥?啥消息啊?我估计是没注意吧,不然咋会不回呢。”
她又哼了一声,撇撇嘴说道:“你就装吧,哼,到时候等我回去,你就惨了。”
她一副女王的架子,带着居高临下的审判语气说道。
我被这小妞装腔作势的样子逗得直乐,脸上的表情再也憋不住,任由脸部肌肉自我发挥,但我没有露出一丝窃笑的声音,一边走一边说道:“行啊,我等着大小姐的惩罚,我愿献出珍藏二十余载的大好肉体,任你尽情的鞭挞,嘿嘿。”
说到最后,我终于还是忍耐不住的笑出声来。
“咦——我才不稀罕你的肉体,等着吧,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本小姐的生日了,看你的表现啊。”
她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和平时一样活泼跳脱,哪还有半点的火气。合着,这是有目的的一场交锋啊,现在属于是图穷匕见了。
嘿,我有些无奈,但转念一想,韩佳瑶正抱着手机像个小狐狸似的偷乐,想着她那颇为可爱的一面,我也心情舒畅,直拍着胸脯,做出坚定不移的保证来。
一路上我的表情是极为丰富的,时而紧绷,时而放松,又憋着笑又不敢出声,让那些路上的人看来肯定会说这傻逼搁这耍杂技呢“傻逼受啥刺激了挤着张逼脸。”等种种粗鄙的话语。
挂了电话,我刚好走到东区大转盘处,伟人的凋像伫立在寒风中,向前招着手,像是在为每一个向前的人指引方向。
我将围巾向上拽了拽,把下巴和嘴都遮住,鼻孔触碰到那柔软面料,沁人心脾的香味无时不刻的使我清爽舒畅。
我来到后街的老陈裁缝店,打算再回家前给母亲定制一身衣服,算是给母亲的一个惊喜。
因为母亲曾经来此定制过成衣,所以母亲的腰围尺寸啥的大小我都还记得,准确的说是我专门记到了一个本子上,为的就是以后给母亲订做衣服。
推开店门,暖风如一只大手将我紧紧地握住,驱散着滞留在身上的余寒。
店里人依旧不多,除了陈氏夫妇外,就只有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从年龄和动作神态上来看,应该是一对母女,中年母亲带着上初中的女儿。
这次,没见陈老板的女儿,那个清秀恬静的女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