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了,再吃都到喉咙眼里了。”母亲会心一笑,似是在对我无可奈何。
“那行,那你坐不坐妈的车回去?”
“算了,我过两天再回去吧,这不马上就妇女节了。”
“行啊,反正啊,你不像妈还有一堆事儿,这现在考完了,都是空闲,想啥时候回去都行。那,妈可走了啊。”
“嗯,你路上慢点开,注意安全。”
“天气干多喝水,少吃油腻辛辣,晚上早点休息别熬夜,记住没?有啥事儿,给妈打电话……”
我嗯嗯的应着,这几乎是每次母亲通话的标准结束语,千叮万嘱的重复着一次又一次。
虽然有些不耐,可我还是认认真真的聆听下来,这不仅是出于礼貌,更是让母亲放心安心。
放下手机习惯性的掏出一支烟点上,我的心这一刻沉静不少,再次听到母亲的声音依然是那样的亲切,就像远在天边的鸢尾花,她的身影清丽淼淼的投放在我眼前。
中午睡了一觉,午饭吃的太撑,睡的时候都是胀着肚子,活像一只四肢朝天,大腹便便的蛤蟆,仰躺在干燥无水的铺盖上。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啥梦没做,一觉闷到下午将近四点。
以至于我醒来时都昏昏沉沉的,睡得有点过头,脑袋一时间也晕乎乎的。
好在,不多时,睡劲儿一过,精神头就起来了,我也变的神采奕奕的,体内充满了活力,估计到晚上12点也不会犯困。
从床上下来,走到洗漱间,拧开水龙头,对着冰凉刺骨的自来水狠冲了一把脸。
面部受到强烈的刺激,浑身上下一颤,打了个激灵,整个人便抖擞了起来。
这次我专门换上了薄衣,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外面罩着厚厚的羽绒服,顺便披上那条浅蓝灰的围巾。
我抱起篮球,先是习惯性的双手挤压了几下,然后咚咚咚的拍击起来,终究是在室内,震得地面轻颤,连宿舍的门都收到了影响。
我一把将其捞在怀里,带上门后急匆匆的向楼下跑去。
到了西区篮球场外,这里早已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场内场外都有不少人,没办法,谁让西区的人一直都是那么多。
我一边拍着篮球,一边拐着弯,从一旁开门处走了进去,那架势有点像披着衣服挥拳呼呼,准备走上擂台的拳击手,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我望了望四周的场地,发现球篮是被占了不少,但大多数都是三三俩俩的,手持着自己球,在不着调的瞎投着篮。
我目光转动,扫视着球场上的动向,看有没有缺人的场子。
相互补缺是球场上最常见的事儿,可能每次都是在跟陌生人打球,但谁都不在乎,要的是凑够数,仅此而已。
走到一半,发现前方第三个篮板下人数较多,他们似乎在等什么,并没有急着开始。
只有三个人在场地上投篮热身,蹦蹦跳跳,剩下的三个或坐或站,在篮筐下的铁墩子上低头抠弄着手机。
我走了过去,理所当然的大声询问着要不要一起玩,其中两个坐在球架下的男生抬头看了我一眼,对视了一下嘀咕的说着啥,然后对着我吆喝道:“等会吧,正等人了,要不你先投会儿。”
我当然知道他们正等人,不然也不会傻不愣登的坐那扣手机。
我应了一声,拿着球在对面的篮架下练起了投篮。
当然身上只穿了一件体恤,羽绒服和围巾被我挂在了篮球架的斜杆上。
投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身上渐渐地浮出热气,隐隐的有些汗水浸出的湿气,出不多身体已经打开,这热身运动算是完成,篮球在滑手间愈来愈顺。
正当我站在三分线处,准备来一个跳投三分时,身后有人朝着我大喊道:“哥们儿,哥们儿,来咱几个先打着。”
球已出手,可惜的是,弹在篮板上后在篮筐上似陀螺一般装了几圈,落在了外面。
我向后摆了摆手,没吭声,走到篮板下将球放到了架子台下。继而,扭头向着那几人走去。
我数了数人数,加上我在内正好八个人,打半场嫌多,打全场嫌少。
我走到他们跟前,其中一个人说道:“他不来,要不咱先打,这等得等到啥时候?”
另一个人回道:“就是,本来约好的,这临时有事,要不别等了,咱四个一组,打全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