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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哎,说这干啥,出来玩咋又扯学习。就一普通大学的研究生,不值啥钱。”

“操,要我说,今儿晚上找个饭店,给吴庆祝庆祝,大喜事嘛。”

此话一出,如登高振臂一呼,迎来声声应和。

最终我好说歹说才推掉了这次临时兴起的晚上聚会,并承诺下次回来一定好好聚聚。

从台球厅出来,将近六点,冬天天黑得早,外面早已灯光闪闪。

下午出来前已经给父亲打了电话,父亲对于我的回来没啥大的情绪变化,答应晚上回来吃饭。

散场后,别无去处的我只能向着家里赶。

路上的路灯已经淅淅沥沥的亮了起来,不知何时天空中开始飘散起片片白花,又小又疏,真不像雪,倒像是盐袋子里撒漏的盐,点缀调味着这个天空。

“哎,你看下雪了。”

“嘿,还就是啊,我记得天气预报没说今天有雪啊。”

路上的行人交头接耳,有的兴奋,有的大喊大叫,像是看到某稀世珍宝出世一般。雪花总是能给冬天带来冬的味道。

我双手插兜埋头走着路,下雪对此时的我来说唯一的好处就是一会儿吃火锅的时候能有不错的意境。

走到文艺路的时候,我走上了我大二时才建好的文艺天桥。一如既往地没啥人,除了隔三差五的几个在上面摆摊的小贩外。

可能是下雪的缘故,有几个小摊贩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收摊,而另外的那些有的继续低头玩着手机等待顾主光临,有的抬头似兴奋似茫然的看着飘雪的天空。

我走在桥的一边,望着桥下人来人往的车流人息,此时正值高峰期,黑压压密麻麻如并列的长龙般。

就像多年的老便秘,一点一点的向前腾挪着。

望着下面的车水马龙,此起彼伏的鸣笛声一刻不歇,如在演奏一场金属碰撞的交响乐。

寒风卷动着路两边的树叶呼啸着,发出哗啦啦的摩擦声。

我紧了紧外套,脑袋微微一扭瞥向右侧,一瞬间,一辆白色的雅阁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视线。

距离较远,它趴在那里,像蓄势待发的昆虫,似乎不经意间就会失去踪影。

此时正是红灯,它紧挨在第二辆车的后面,灼热的尾气由于天冷的缘故格外的明显,像是连接着汽车尾部的一条有毒的长蛇,似摇似摆的左右晃动。

因为光线角度问题,我只能看清白色雅阁车牌号的后三位数——824。这熟悉的数字排列组合正是母亲开的那辆雅阁车车牌的后三位数。

望着那白色,直到信号灯变绿,直到后面不间断的喇叭催促声交替响起,直到最后几个过马路的行人走到对岸,伴着逐渐变浓的夜色,望着那白影似出弓的利箭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我才慢慢回过神来,只是还望着那消失的方向。

心里有纳闷与不解,疑问与困惑,因为,那个方向并不是世纪花园”小区的方向。

白色的雪下的更大更紧了,原本细小的盐粒也变成了粗犷的馒头渣,一片片的从完全黑下来的天空中砸落下来。

可能是内心抱着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一路加快了脚步,很快就看到了“世纪花园”小区门口那标志性的两个石狮子,周围已是华灯初上,小贩们推着车在小区门口外的空地上支起了摊子,人来人往,人声鼎沸,但我的内心却无比的平静,如狂风海浪中伫立不动的孤岛。

来往的车流穿梭不息,在走进大门口时,我不时地回头,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熟悉的路线,轻快的步伐,不多时,我就来到了单元楼下。

我仔细的扫视着楼下小路对面的停车位上的一排车,黑的,红的,棕的,还有白的,各种颜色,各种型号,却意外的,也在意料之中的,没有母亲的那辆白色雅阁。

为此,我还特别傻逼的从一头走到另一头再走回去,一下走了好几个来回。

雪下的更大了,像加重搓瓷实的棉絮,密密麻麻的坠下。

我抬头望了望六楼窗口散发出的光亮,照亮了飘散在周围的雪。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用手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抹着,不自觉的吞咽了几口唾沫,咕咚咕咚的,有些呼吸急促。

我一言不发的冲进楼内,搭着电梯,极为顺利的到了六楼的家门口。

掏出钥匙开了门,客厅里灯光明亮,电视的声音开的有些大,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极为端正严肃的回荡在屋内,在向观众们介绍着全国各地发生的大事要事,喜讯乐果。

可能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父亲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望向这边,可能是油盐熏得,凌乱的头发在灯光下明的发亮,那粉色的围裙歪斜着穿在身上,有些滑稽。

他抽了一口烟,说道:“回来了,坐那歇着吧,马上就好,等着吃。”

说完他又迅速的扭身进了厨房,只在原地留下一团还未来得及散开的烟雾。

我蹲下从鞋柜里拿出棉拖,母亲的那双粉色拖鞋还是安安静静的卧在那里——如下午看到的那样一动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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