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成作为比较有文化底蕴,历史相对悠久的半旅游型的城市,在整个岭南省都是较为有名。每年倒是吸引了不少游客莅临此地。
韩佳瑶当然也不列外,作为岭南省本地人,家门口的好玩之地当然也是驾轻就熟。
用她本人的话来说就是几乎每年都要来平成逛一圈,而每年都带给她不一样的感觉。
这也怪不得她得知我是平成人后,为何那么激动。
感情是不在一个地方的老乡啊。
平成作为三线城市,发展速度和规模,自然不如有望成为准一线城市的桐城。
但桐城的发展带动着周围一片三线城市,这其中平成市最为突出。
省里规划的经济圈效应让平成吃了发展的红利,也做上了经济发展高速车。
再加之它利用原本的突出优势,在古代历史深远文化和人文风情的鼓励政策和发展策略。
一度使这个原本名不见经传的老四线,在几年内踊跃成为标准的三线之城。
而我作为地道的平成人,见证了这一切的发展改变。直到考入大学,每次放假回到这个生养自己的城市,都不由得感叹家乡日新月异的变化。
走在学校门口的大街上,左手拿着女士小皮包,右手牵着皮包主人纤细柔软的小手,两个人四条腿朝着位于学校不远处的后街走去。
“我说,你这包质量可不行啊,怎么这背带说坏就坏,可比我送你的那个差远了。”我在她面前故意掂了掂那个包,调笑着对她说着。
“再说,再说,打你啊,信不信,本身就够倒霉了,你还笑,我——我想想就气。”韩佳瑶说着伸出另一只小手在我腰间的软肉上轻轻一掐。
对于这种猫抓似的攻击我倒是不躲不闪,任由她在我身上发泄个够。其实我是很清楚她绝不会用太大的力气,只是故作恶狠的发泄一通。
原来刚刚两人从文学院出来,经过学校大门口旁的公交站时,韩佳瑶不小心被停在其一旁的自行车刮了一下,人倒是没啥事儿,就是斜挎在身上的小包倒了霉,包带被扯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虽然不影响使用,但难免的外观受了损,这对于极其爱美的女生来说是难以接受的,原本还打算想着去哪玩的两人,也只能先找地方把包修一修,然后在谈其他的事。
其实对于我来说,只要这东西不影响使用,何必再麻烦着去修,又不是啥大毛病,离远了看,不注意看也看不出来啥。
就像是我自己的衣服一样,破个小洞啥的照样穿,破的实在不行了直接换件新的,多好,直接又省事。
对于我的这种节俭做法,韩佳瑶不以为意,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并用实际行动改变了我的这种习惯,经过历时两年的男友改造,我倒是也渐渐习惯了她的一些要求。
尽管有些是迫于无奈或是做做样子的表面功夫。
但至少心照不宣间配合默契,相处愉快。
过了十字路口,距离后街大概还有三四百米的直线距离。
今天不是周末,上午这个点,路上人都不算多。
大一到大三的学生几乎都在学校上课,而大四学生要么是早就离校实习去了,要么就是等待考研成绩放出的。
大四这最后半年学校的课程几乎没有多少,老师也是过来人,所以也不怎么管,一部分学生甚至提前收拾东西搬回家住了,只要到时候人到学校,领个毕业证开个毕业典礼,基本上就算成功毕业了。
所以这时候大四是人最少的一个年级,同时对于在校的大四生来说,他们也是学校最闲的一批人。
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只需要准备一下面试,提前联系一下导师,可以说轻轻松松地就可以把这一百来天挨过去。
到了后街,原本拥挤不堪的长街显得格外空旷,人们稀稀拉拉的走在这条长四五百米的商业街上,站在这边的出口轻松地就望到了头,不过,这也实属正常,因为像这种商铺聚集的步行街,在晚上才是它真正的样子。
白天许多店铺闭门不开,到了下午四点左右,那股子热闹的劲儿才起来,晚上当然更是彩灯高照热火朝天,不过这里大多数的人流量全靠着周围学校里的学生撑起,不管是风华正茂的大学生还是朝气蓬勃的初中生,总是热衷于此地的好玩和美味。
当然了,一年里面总是分成两个淡季两个旺季,学生寒暑假和在学校就是这两个季节的明确时间了。
这里几乎什么类型的店铺都有,最多的当然还是各种小吃美味。
其次就是服装商店和林林种种的小商品店。
我跟着韩佳瑶准确快速地找到了那个裁缝店,店铺不大,除去里间外,外面大约有二三十平大小。
招牌上的红色大字格外显眼——“老陈裁缝店”,这种招牌的格式过于简单,搁现在来看可以说是跟不上时代的典型代表,像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产物,但在这各种新潮店铺和搞怪广告牌的步行街中,倒是显得特别突出特别乍眼,形成一种另类的吸引效果。
店铺的老板是一对五十来岁的中年夫妻,好玩的是两个人都姓陈,所以这个老陈裁缝店的老陈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她。
虽然店铺不大,但是生意格外的好,周遭的许多住户包括学校的学生都来这里缝补定制衣服。
所以说好酒不怕巷子深,真金不怕红炉火。
人气高生意好就能代表一切,不需要什么虚头巴脑的东西。
据说老板的制衣手艺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已经传了好几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