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陈光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张了张口，“那个……文件……”“嗯？”“没什么，我们去茶水间吧。”还是没能开口说出由他来帮她拿文件的话，陈光闷头，径直引秦夭夭去了茶水间。“要喝杯咖啡吗？”见他沉默不语，秦夭夭皱了皱眉，率先开口破冰。“谢谢，不用。”“……”天又被聊死了。起身研磨咖啡，秦夭夭扶额，心里有些发愁。陈光的目光紧盯着秦夭夭的一言一行，直到她在他身边落座，才收回了目光。“我们先来分析一下证据材料吧。”秦夭夭在证据中翻找着，找到了一份《员工守则》，“刚才听周律说，当事人是因为违反了员工守则，才被公司要求辞退的，但当事人违反的应当是守则中的乙类条款……”聊到专业问题，陈光的神情也认真了起来，而他认真的表现，是在谈论过程中，抛出了一沓法律行业的专用术语，让基础薄弱的秦夭夭一时眼露迷茫，但她也并非毫无作为，而是先通过纸笔，将自己没听懂的问题和术语记录下来，打算等讨论结束以后再自行寻找答案。“……就是这样，懂了吗？”陈光说完，才发现女孩眼前的本子上已经记满了笔迹。“大概。”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秦夭夭点点头，“虽然是同一名带教律师，但是也算是个人战，我们分下工，先各自准备，有什么需要讨论的，你再随时来找我。”“……好。”薄唇抿紧，陈光的头几不可见地点了点。比了个“ok”的手势，秦夭夭脸上的笑意在转身后也消失不见，叹了口气，拍了拍脸给自己打打气——还是先了解一下相关判例和法条，再分析证据，记下明天会见当事人想向对方提出的问题。将自己的时间合理划分，秦夭夭也加了几分干劲，效率飞快地检索起了刚刚听上去有些熟悉，但意思却不甚明了的几个关键词。——弹幕小剧场“小姐姐没听懂的样子像极了懵逼的我。”“可爱死了。”“阿伟大型乱葬岗”“律政俏佳人啊~”“律政般恋爱小屋，我来了~”“陈秦cp冲鸭~！”“诗经cp不能输~！”“都放开那个小姐姐~小姐姐是我的~！”“请让夭夭成长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律师吧~！”蠢作者感谢小可爱的会员……但作者的存稿真的不多了……让我再浪两天！！我要继续苟住！！！职场冒险记10终于查明相关事由的秦夭夭松了口气，回头，却发现陈光表情复杂，不知道在她身后站了多久。“……是你呀，吓了我一跳。”“……不懂，为什么不问我？”心里p，脸上还得笑嘻嘻，秦夭夭默默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是笑容满面：“毕竟是个人战，我怕耽误你的时间。”想到什么，坐在座位上，秦夭夭仰头看他，“找我有什么事吗？是要讨论一下明天的分工吗？”“……嗯。”权当没看见他的一张臭脸，秦夭夭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翻到了刚刚自己记下的一页问题：“这是我刚刚在阅读材料时候想到的，却没找到详细答案的部分，想要趁会面的时候再详细了解一下。”陈光接过笔记本，女孩的字迹娟秀整齐，但转折圆润，字也多就了几分秀气可爱，像一个个圆滚滚的小娃娃。“挺不错的，有很多细节我都没想到。”嘴上这么说着，他却不由自主往前翻了几页：他看到了女孩的疑惑，看到了诸如“知足而上进，温柔而坚定”之类写在每一页顶端女孩给自己打气的小小随笔，偶然为之的二头身小人，但更多的，是看到了女孩的进步——从最初满是些法律人不会犯的低级失误，到后面满篇的法言法语，再到几个连他看过去都有些生僻的判例，女孩的进步肉眼可见。“？？？”从他手中抽过了本子，合上本子的秦夭夭不好意思地将本子晃了晃，“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明天我们就交叉提问吧，最后再集中对提问过程中产生的问题进一步询问，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继续准备了，你也知道，我基础比较差，时间好短啊~又要待夜了。”感叹了一句，秦夭夭舒展了一下筋骨，女孩长臂伸展，侧影窈窕，前凸后翘，透露出几分介于女孩与女人之间的独特魅力，格外引人注目。“累了？”一旁另一组的卫轼和穆臻出门接水，看到她，调笑一句。女孩的态度少了几分疏离，随和了不少，眉眼含情，嗔了他们一眼，随即搔了搔脸蛋，语含崩溃：“好多啊，虽然不复杂，就是好多啊，而且越做越多~”说到最后，她趴在了桌子上，仿佛一滩水，连声音都闷闷的，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