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叛徒一定存在,都来说说吧,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粗声粗气地说,“黑尔,你先来。”混血出身的药剂师蒂凡尼·黑尔还没有成为正式的食死徒,但她的业务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这位黑发女巫一看就不大好对付,罗道夫斯有点头疼和她打交道。“我不知道我有什么要说的,”她用自己一贯的嘲讽语气说,“你们用的那瓶魔药不是我的。就算我拿到了那瓶魔药,也不可能立刻做出来解药。”“普林斯,你有什么要说的?”“是你拿走了我的魔药。你测试过它的,不是吗?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一无所知。你要是不信任我,大可以再找个麻瓜重新测一遍。”他冷冷地说。罗道夫斯有点恼了。“拉巴斯坦,你找的那个人到底靠不靠谱!”他冲着自己的弟弟吼道。坐在沙发上的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懒洋洋地抬起头。负责去下药的部长办公室实习生维克多·沃克就是他找过来的。据说此人对于凭借家族势力就能身居高位的麦克米兰极为不满。“也许吧,”拉巴斯坦满不在乎地说,“你把他抓来问问不就知道了?”贝拉特里克斯这时昂首挺胸地走进房间。“怎么样?”罗道夫斯有点紧张地问,一如既往地将所有希望都放在妻子身上。她刚刚在庄园地牢里审问维克多·沃克。“那小子一口咬定将药水滴在了麦克米兰的点心上,并且确信她吃了下去。”她傲慢地说。罗道夫斯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好吧,那我们先来做个假设。如果麦克米兰没有中毒,那问题会出现在哪里?我们已经可以肯定,那瓶魔药直到交到沃克手上都没有问题。”“有没有可能是中途被掉包了?”蒂凡尼·黑尔说。“那会是谁?”罗道夫斯紧接着问道,“参与这次行动的就这么几个人。我敢保证,没有其他人知道。”“不,还有一个人,”拉巴斯坦眯起了棕色的眼睛,“那个斯内普不是一直在和黑尔做魔药吗?他也是知情者。”贝拉特里克斯大笑。“他能做什么?一个还没毕业的混血小杂种。”说完她轻蔑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威廉。西弗勒斯·斯内普正是威廉的姑妈、当年离家出走的艾琳·普林斯和麻瓜托比亚·斯内普的儿子。“那就先把他排除,”罗道夫斯不耐烦地说,“再想想还有什么可能?”“容我提醒,其实内部听到风声的人有很多。”威廉说。罗道夫斯眼前突然一亮。“普林斯,这次的计划本来没有你。你为什么要突然掺乎一脚?”他怀疑地看向威廉。“一切为了黑魔王,”他答道,这真是个标准答案,“我还想问问你,你这次行动一开始为什么要故意绕开我呢?”面对他咄咄逼人的目光,罗道夫斯有些心虚。“我们当然应该给其他人一些机会……”威廉发出了一声冷笑。“行了,”拉巴斯坦拖长了语调,“既然没有头绪,那就来想想下一种可能——如果麦克米兰真的中毒了呢?要不然没法解释她那天晚上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啊。”“那晚的那个治疗师和药剂师呢?”罗道夫斯逼问道,“拉巴斯坦,我记得我是派你去的圣芒戈吧?““那名治疗师叫理查德·哈里森,他那晚本来不应该在那里的,”拉巴斯坦不大情愿地说,“他已经辞职了。”“辞职?”蒂凡尼挑眉反问。“是啊,辞职。他们全家都去了澳大利亚,包括他在部里当官的哥哥。我可没法去澳大利亚逮人。”他耸耸肩膀。“那那名药剂师呢?还有那名把麦克米兰送到医院的傲罗?”“我当时去追的哈里森,但是跟丢了。等我回来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走了。”罗道夫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所以说一共三个人,你一个也没抓住?那名药剂师也辞职了吗?”他咆哮道。拉巴斯坦似乎已经习惯了哥哥的怒火。看样子,他早就懒散惯了。“我查了当晚的值班记录。那一晚并没有药剂师当班,”拉巴斯坦嘟囔道,“谁知道她是从哪个地缝里钻出来的?”“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个思路,”贝拉特里克斯挑衅般地看向威廉,“谁能制作出这种解药?”莱斯特兰奇兄弟都看向了威廉,但威廉还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让我来想想,有没有可能那名药剂师就是你假扮的?你那里应该有不少复方汤剂吧?假扮一个人对你而言轻而易举。”贝拉特里克斯挑衅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