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路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目光再次落在桌上的文书上。“银子都对不上。”赵锦绣回头,“什么银子对不上?”李商路指了指桌上散乱的账本,眉头紧锁:“今年秋水县的税银入库记录与往年相比,存在巨大的差额。我反复核对了几遍,却始终找不出原因。”赵锦绣闻言,脸色一沉,快步走到桌边,拿起账本仔细查看“这差额如此之大,莫非有人从中作梗?”李商路点头附和:“我也这么想,但问题棘手的是,这些账目看似毫无纰漏,每一笔进出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可就是总数对不上。”“我是今年上任的新县令,对往年的情况并不十分了解。上任县令暴毙之事,更是让许多线索断了头绪。”想找人对证,却发现那些经手过账目的人要么已经调离,要么因病请假,剩下的也是一问三不知,仿佛整个县衙都被一层迷雾笼罩。若真有人从中贪墨,又手脚如此干净,此人定是个中高手,不容小觑。李商路指了指账本上的几处关键记录,继续说道:“您看这里,还有这里,这些大笔的开销和收入,都标注得极为模糊,既没有明确的用途,也没有相应的凭证。若不是有心人刻意为之,怎会如此?”秋水县都如此,更别说其他的小村小户。赵锦绣的目光在账本上徘徊,眉头紧蹙,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慨。这不仅仅是简单的账目问题,更是背后隐藏着的腐败与黑暗。她抬头望向李商路,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必须彻查此事!”李商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被赵锦绣的决心所感染,他挺直了腰板,点头道:“是,公主!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还秋水县一个清朗的天空!”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计较。“公主”“我靠!公主小心!”李商路突然惊呼出声,扑倒在赵锦绣身旁,将她护在怀中。一支冷箭悄无声息地穿透了窗棂,直奔赵锦绣而来。箭矢被李商路及时挡下,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掉落在地上。赵锦绣脸色苍白,惊魂未定地看着地上的箭矢,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这场针对她的暗杀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为之。“公主,您没事吧?”赵锦绣在李商路的保护下,迅速恢复镇定,她紧抿着唇:“没事,但我们必须立即加强戒备,这背后之人显然对我们了如指掌。”李商路点头,起身的时候一只手随手一碰,柔软的触感让他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那是他慌乱中不小心触碰到赵锦绣的发丝。他连忙收回手,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失态。危机四伏,他迅速收敛心神,转身去查看窗户的破损情况,并吩咐侍卫加强巡逻。一股凉风吹过,带着几分寒意,却也吹散了室内的紧张气氛,李商路扭头:“这窗什么时候打开的?”顺手把窗关上,扭头公主身后的人影,心脏猛地一跳,差点没叫出声来。但随即定睛一看,“赵将军?”只见赵飞云风尘仆仆地站在身后,身上尘土与汗水交织,显得他刚从一场激烈的追逐中脱身而出。赵锦绣一惊,他乃京城第一武将,论武功没人能与之匹敌,此刻的狼狈模样,显然是经历了一场不小的风波。赵飞云微微喘息,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屋内,确认无恙后才开口:“公主,我回来了。刚才在山间遭遇伏击,但已安全脱身。”赵锦绣闻言,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但随即又被新的忧虑填满:“你受伤了?”她快步上前,想要查看赵飞云的伤势。赵飞云轻轻摇头,避开赵锦绣关切的目光:“无碍,只是些皮外伤。倒是公主这里,似乎也不太平。”李商路此时也反应过来,他迅速走到窗边,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窗棂上的箭孔异常工整,显然出自高手之手。他沉声道:“公主,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立刻加强防范,同时追查幕后黑手。”“等一下!县令大人劳烦你屏退左右,此事我需与公主单独商议。”赵飞云突然打断了李商路的话。赵锦绣与李商路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但随即点了点头,示意李商路照做待李商路依言将侍卫遣散,屋内只余下赵锦绣与赵飞云二人,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赵飞云的眼神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他缓缓开口:“公主,此事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赵锦绣秀眉微蹙,心中虽有预感,但亲耳听赵飞云说出,仍是不免一惊:“你发现了什么?”赵飞云压低声音,将他在山间遇到的刺客以及之前听到的关于“美人”的对话一道来。随着他的叙述,赵锦绣的脸色愈发凝重。这场针对她的暗杀,或许只是冰山一角,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山贼与朝中之人勾结?”赵锦绣难以置信地低语,“你确定?!”赵飞云点了点头:“我虽未亲眼所见,但那些刺客的手法,以及他们口中透露的信息,都指向了这一点”赵锦绣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她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未觉疼痛。这不仅仅是对她个人的威胁,更是对整个朝廷的挑衅,对正义的践踏。“我们必须将此事上报朝廷,彻查到底!”“不!”赵飞云却突然打断了她:“公主,咱们立刻起程回京城!秋水县已经不再安全,幕后黑手显然已经盯上了这里,我们再继续留下只会增加风险。”赵锦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她很快便明白了赵飞云的担忧。这里虽然是她初展拳脚的地方,但她的安危直接关系到更多的事情,她不能因小失大。“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人在古代当县令,我竟然泡了未来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