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吴公公由小丫头伺候更衣,昨夜退去伺候的众人,独留李县令谈话。又喝上了桃花酒,心里有些担忧,唤来环儿:“昨夜公主何时歇下的?”环儿一脸疑惑,“不是公公您在……”环儿的话还没说完,吴公公便打断了她。“环儿,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快说,昨夜公主何时歇下的?”吴公公的眉头紧锁,显得有些不耐烦。环儿连忙解释道:“公公,昨夜公主与李县令谈了很久,后来公主似乎有些醉意,便在书房的软榻上休息了。李县令一直守在她身边,直到天亮。”吴公公听后,脸色稍缓,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李县令果然是个细心之人。"他心中暗自思忖,李商路不仅有才,而且对的照顾也颇为周到,这让他对李商路的印象大为改观。“你是说昨夜公主和李县令单独……”吴公公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环儿见状,连忙补充道:“公公,您误会了,李县令是个正人君子,他只是在照顾醉酒的公主。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妥的事情。”“蠢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在朝堂之上可是大忌。吴公公一把推开小丫头,急匆匆往后院去查看情况。他心中暗自责怪自己,怎么能让和李县令单独相处到深夜,这要是传出去,对公主的名声将是极大的损害。吴公公走到书房外,只见李商路正坐在软榻旁,手中拿着一本书,眼底一片乌青,显然是整夜未眠。他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见是吴公公,连忙起身行礼。吴公公看了一圈未发现公主,“殿下呢?”“殿下刚醒过来,正在里面更衣。”李商路指了指偏院的位置。“李县令,你可知昨夜之事,若传出去,对公主的名声将造成何等影响?”“公公放心,昨夜之事,我自会妥善处理,绝不会让公主的名声受损。”吴公公点了点头,但仍旧不放心,这朝堂之上的风波诡谲,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不过好在这里不是京城,消息传播的速度和范围有限,他还有机会控制局面。李商路怪尴尬的,他昨夜委屈自己一夜未眠,却还要面对吴公公的质疑,告辞离开。赵锦绣从偏院出来,只见吴公公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李县令呢?”“唉!殿下您也不小了,正是适婚之年,陛下和太后娘娘都十分关心您的终身大事。”吴公公对李县令只字未提。赵锦绣知道吴公公的担忧,但此刻她的心思并不在自己的婚事上。“吴公公,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与李县令之间并无越轨之事。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些关于秋水县的事务。”吴公公听后,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殿下,您是千金之躯,与一个小小的县令深夜独处,这在礼法上是不妥的。即便您心中无私,外人也难免会有闲言碎语。”“公公所言极是,本宫会注意的。”吴公公见赵锦绣态度诚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殿下,何时回京城?陛下念叨您了。”吴公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回到京城就见不到李县令了,赵锦绣心口未酸。“本宫会书信给皇兄,说明情况,请求再留些时日。”李商路离开公主府,改道回官府,瞧见官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车壁上刻着江家的徽记,心中一紧,难道江家的人又来了?他快步走进官府,只见江家的家主江泰然正坐在大堂上,一脸严肃。曹师爷袖着手在一侧,冷汗直冒,看见他宛如见到了救星。“江家主,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江家的人此番前来,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江泰然冷冷一笑,目光如刀,“李县令,听说你最近在秋水县搞了不少动作,连贸易站都打算设立起来了?”关你屁事。李商路皮笑肉不笑:“江家主,秋水县乃是我管辖之地,发展贸易,繁荣经济,乃是我的职责所在。”江泰然脸色一沉,“哼,你这小县令倒是胆大包天边,大乾有令,非朝廷命官不得擅自设立贸易站,你这是要公然违抗皇命吗?”“此事已得的首肯,江家主,您不会不知道吧?”李商路不卑不亢地回应,心中却暗自警惕,江家的势力庞大,若不是有的支持,他这个小小的县令确实难以与之抗衡。江家少了半壁江山又如何,世家皆以江家为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江泰然不死,世家就不会轻易倒下。江家虽然权势滔天,但在皇室面前,还是得小心翼翼。“田地之事办得怎么样?何时才能完成?”江泰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显然对李商路的进展并不满意。“江大人,田地之事正在有序进行中。我已与当地农户商议,至于何时能完成,这需要一定的时间,毕竟农事不可急躁。”江泰然明显等不及了,种个三瓜两枣,就想让江家等上一年半载?穷乡僻壤之地,他自然是不愿久留的。但李商路的计划若能成功,对江家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江泰然心中虽有不满,却也不得不权衡利弊。“这地方本官住不习惯,本官看附近的云州倒是颇为繁华,一来一回便花费不少的时间,本官隔几日便过来。李县令务必将田地之事处理妥当,不得有误。”“那是自然,恭送江大人,您慢走。”李商路微微一笑,拱手作揖,目送着江泰然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待江泰然走远,曹师爷才抬手抹了额头上的一把冷汗,呼出一口气:“终于不用日日看到那副令人厌烦的嘴脸了。李县令,您可真能忍耐,面对江泰然那无理要求,您还能如此从容不迫。”李商路口干舌燥,倒杯茶水抿一口,缓缓说道:“我巴不得他赶紧走,江泰然这人太急功近利,不是做大事的料。他若能耐心等待,秋水县的贸易站一旦建立起来,江家的财富自然会水涨船高。但眼下,他只想着眼前的利益,却看不到长远的前景。”:()人在古代当县令,我竟然泡了未来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