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知许接过袋子,“谢谢。”她没想到,时宴办事速度这么快,刚通过微信,就把药送到了。严知许也没什么矫情的,把药收下,拿起手机,给他发过去感谢。她打开袋子,发现里面不光有消肿祛红的药,还有感冒冲剂和助睡眠安神的药。感冒冲剂?今晚热得跟夏天一样,又不是前几天那样入夜微冷,水又不凉,吃什么感冒药!倒是这安神助睡药,她受伤失忆后留下后遗症,怕水,突然被拽进游泳池里,睡前吃着正好。没想到,晚宴还挺贴心,连这都想到了,严知许心中暗暗夸赞。门铃再次响起,开门。“时宴!”严知许意外,以为是服务生来换被子。时宴高举手中的袋子,面带笑容,语调轻快,“姐姐,我来给你送药了。”药?那刚刚的药是?严知许回头,看着客厅中,茶几上的那袋药,疑惑不解。时宴才送药过来。那刚刚是谁安排服务生送药?她脑海中隐约想起一个人,不会是严景驰吧?除了时宴,他是剩下唯一一个知道她受伤又落水,又认识她,知道她房间号的人。不能吧?他刚刚不是怒气冲冲地离开?保险起见,还是扔了好。严知许走回客厅去,把茶几上已经打开的袋子重新系上,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不是严景驰的话,陌生人送的药不能胡乱吃,是他,更得扔了。时宴跟在严知许身后,看到茶几上有药,再看到严知许把那袋药扔掉。隐约猜测出什么,没说话。挑挑眉,心情颇好。时宴假装没看见,坐在沙发上,打开自己带来的袋子。“姐姐,我给你上药。”打开跌打扭伤贴膏。“我自己来。”严知许拒绝他亲自帮忙,不是太过高冷,而是她真的不习惯,不是很熟悉的人,离她太近。“姐姐右手扭伤了,单手弄不好。”时宴嘟囔着。严知许左手接过时宴已经拆封的贴膏,单手拿起,干净利落地给自己贴好。“好了。”时宴挠挠头,有些羞赧的低头笑笑,看来接近姐姐的小动作被发现,失败了。¥时宴的几个狐朋友狗在时宴房间打牌,红发少年也在。“时哥把我们喊来,给他家新开业的庄园捧场子,说好一起玩,他却消失不见了!”其中一个少年不满地说道。“你时哥啊,那是新看上一个女人,追着献殷勤呢!”“刚才还让我跑腿,帮买一大堆药,听说是受伤了!”“买药?你确实是买药不是计生用品?”另一个男生坏笑道。“别把时哥想得跟你一样,没品!”“好像是停车场,和咱们发生车祸的那个女人。”“呦,那还是个姐姐啊?”“*!”红发少年爆个粗口,不满说道,“是停车场和咱们吵架那个老女人?时哥什么眼光!”“消消气,铁打的时哥,流水的嫂子。”旁边少年开口劝说。¥时光转瞬即逝,三天两夜的庄园游玩之旅结束了。这几天海澜和时宴不打不相识,因为都是自来熟的性格,很快相识以朋友相称。有时三人在一块打牌斗地主,有时海澜消失,去找她新认识的帅哥。严知许这两天特意避开严景驰,倒也没有再遇上。停车场。海澜的车因被撞坏,拖走维修,时宴主动提出,出一辆车带司机,送她们。因为这件事,海澜又一次对时宴刮目相看,“没想到啊,你这事儿办得,真仗义!”时宴出赔款给的大方又快,还安排车送她们离开,再加上这几天的相处,海澜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彻底原谅了时宴。时宴青春的脸庞,露出爽朗的笑容,“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招呼着身边的兄弟们,帮着严知许和海澜把行李箱放后备箱里。如果不是时宴一会儿和哥们儿还有事,他真想直接开车送严知许回家。严知许和海澜打开车门,挥挥手,准备上车,“那就再见了。”“大嫂,再见!”时宴身旁的兄弟们齐声喊道,尤其是红发少年,声音最大。知道时哥看上的不是在停车场跟他吵架那个老女人,别提多开心了,心中的乌云都散开了。“好家伙,我说这两天你小子这么殷勤,撞坏了我的车,还看上我姐妹了?”海澜已经坐上车了,打开车窗,一边对时宴激动地喊道,一边伸出胳膊,作势要挠时宴。“时宴,别乱开玩笑,这种玩笑不好笑!”严知许表情严肃,声音带着警告。时宴见严知许生气了,转回身不轻不重地踢身旁哥们儿一脚,教训他们胡乱说话。眼神示意司机,赶紧把车开走。“时宴,你小子居心叵测,亏我还夸你仗义……”车子开动,海澜的话被风吹散。“不是,时哥,你真的看上那老女人的闺蜜了?”红发少年单手搂上时宴的脖子,颇有些嫌弃的意味。时宴拨开他的手臂,警告道,“说话注意些,那是姐姐!”姐姐两个字说在嘴里,明显跟其他词不一样的语调。“不是吧?时哥你认真了?那可是姐弟恋啊!”几名少年打闹着各自上车,扬长而去。严景驰站在房间的落地窗边,打着电话,正好看见时宴送严知许这一幕,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能看出气氛很欢乐。脸上表情不悦,不知道是电话另一头的原因,还是看见楼下的场景。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更加冰冷了。“嗯,我下午就能到公司,把会议安排在下午。”等电话那头汇报完,严景驰挂断电话。他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好似真的不在意了。门铃声响起,严景驰过去开门。是许可心。“景驰哥哥,你行李收拾好了吗?”许可心欢快地开口,身边是自己的行李箱。也不知道那晚严景驰是怎么哄好许可心的,第二天许可心就原谅了他,二人和好,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有一些没收拾好。”严景驰松开门把手,侧身,让许可心进来。:()分手后,千亿财阀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