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有一天,他连父母的样子都忘了。俞寒洲是这世间最后一个,会怕他疼的人。馥橙垂下了眼,一字一句慢慢道:“我想见我爸爸,妈妈。”“你帮帮我,俞寒洲。”“求求你。”俞寒洲是卦象里的其中一条命运线上的主宰,拥有决定一切的力量,馥橙无法自缢,可俞寒洲能杀了他。“我不是个好的。”“你帮帮我。”馥橙拉起了俞寒洲的手,摊开手掌,一笔一划地开始写字。他不认识这个世界的古文字,或者说可你就是心疼我明月入我怀烛火昏黄,摇曳不定。馥橙被禁锢在男人身下,脆弱的后颈被有力的手掌牢牢握着,柔软的腰同样被勒紧,同俞寒洲紧紧相贴。男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和恶劣,可落在脖颈上的那个吻却轻柔得仿佛在触摸馥橙的心脏,像是倾注了全部的情意,逼得少年呼吸急促,微颤的锁骨起伏不定。他茫然地抓紧了俞寒洲的衣袖,反复揉在手心里,揉得凌乱无比。被抱紧贴住的身子敏感极了,止不住地轻颤,好半天才小声地唤人。“俞寒洲,我害怕。”示弱绵软的少年音带着脱力的沙哑,一点一点牵动男人的心神。本是缓缓往上挪的轻吻终于停了下来,男人撑起身稍稍离开了馥橙,不再那般压迫着他,却是逼近了同他鼻尖相触,轻轻一碰。“这么禁不起弄。”馥橙敏感得忙抬起手,试图用指尖挡住脸。可他的手指纤长又笔直,在昏暗的烛光下更是莹白如玉,覆在那张漂亮得过分的容颜上,甚至都分不清哪个更白腻。简直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不美不勾人的。于是,很快的,手指也被人恶劣地吻了一下,又辗转碰了碰手背。“俞寒洲……你别这么坏……”馥橙小声抗议。“本相何时自诩好人了?”俞寒洲见他微阖眼假装不知道,哑声轻笑,竟是强硬执起了他的手,轻轻在无名指的指尖咬了一口。“没人告诉你当朝宰相最是心黑?”馥橙被唬得就想收回手指,又被攥紧了手腕,直接举起压到了枕上。他惶惑地仰躺在枕头上,乌发披散如水一般往四周流淌,衬得糜丽容颜上一丝一毫的神色转变都一览无余。仿佛献祭一般在男人面前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俞寒洲眸色晦暗不明,低头要吻他红唇。馥橙瑟缩了一下扭过头,那个吻便落在酒窝上,暧昧的气息喷洒在侧脸上。不过一会儿,那处肌肤便慢慢红了。俞寒洲捏住了他的下巴,不让他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