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一个响指在面前打起来,骆其清跟个声控装置似的肩膀一颤,刹那间从回忆中抽离。
怔愣的目光逐渐恢复色彩。
这里是酒吧。
周棘挑了下眉,饶有兴致地观察他的反应,过了会才悠悠道:“你也喝酒了?”
“嗯?”
此刻骆其清的智商还在外面神游,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而这时还残存一丝理智的唐明海眯着眼睛朝他审视,然后疑惑地咦了一声:“其清,你脸怎么这么红?”
“。。。?”
他用手背往脸上一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现在已经烫到估计能煎个鸡蛋。
但这他又控制不了,谁想起那种事情不会这样。。。。
当然这话肯定是不会明着说出来的,于是为了挽尊,骆其清只能磕磕巴巴反驳:“刚刚尝了一口段誉的那个什么玛丽,怎,怎么了吗?”
反正现在段誉已经趴桌上不省人事了,就暂且先拿来挡挡。
说完,也不等他俩再说什么,骆其清就赶紧埋下头去喝果汁。
他现在不敢直视周棘的脸,生怕再多看几眼就要想起什么更不得了的事情。
好在周棘似乎也没有继续深究的打算,只是搭着腕,不辨情绪地看了他一眼。
骆其清发现自己最近总是会不自觉想起大学时候的事情,特别是和周棘的片段。
而且那些回忆明明都已经过去六年。
他怎么还依然记忆犹新。
苹果汁很快见了底。
听见吸管发出呲溜的声音,骆其清只好松开口,准备对下酒菜下手,结果手还没伸过去,就发现下酒菜早就已经被分食殆尽。
他心有不甘地缩回脖子,打量起周围。
酒吧的门口旁边挂了个电子时钟,他们进来的时候上面还是十一点打头,而现在已经舍掉了前面的十位数,变成一点钟。
酒吧的生意似乎变得比刚才还要热闹,源源不断的新顾客涌进来,甚至因为座位不够,有人已经坐在门边等起了号。
他们也该回去了。
没多久后,周棘先用指节叩了叩桌板,“走吧。”
刚刚是为了掩盖脸红的事实才胡诌自己尝了酒,骆其清实际上从头到尾只喝了苹果汁,理论上来讲他现在应该十分清醒。
可他还是忘记了周棘的外套为什么最后穿到了自己身上。
风铃声响起,门外冷风扑面而来。
而这时候外套就发挥了作用,还怪保暖的,至少骆其清没再连着打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