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要赔钱了。
这一圈下来,他意识到自己虽然还保留着大部分驾驶意识,但在临场反应能力上还是需要下功夫复健。
而且。。。
骆其清动了动自己有些僵硬的上半身。
躯体化反应或轻或重也还是会出现。
果然还是没完全恢复啊。
如果实在不行,他还是会在比赛前和邓有为提出换人。
跑一圈下来也许对别人轻而易举,对骆其清却消耗巨大。于是他把车开回了临时停放区,准备去前台买瓶水。
结果才刚没走几步,他抬头就在赛道入口瞥见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
骆其清瞬间被石化在原地。
凉风裹挟着丝丝寒意吹动树稍,也吹进骆其清心里,冻得他一阵哆嗦。
而此时周棘就站在离他十米不到的灰墙边,双手懒散地揣在冲锋衣的兜里,不辨情绪地看着他。
完蛋了。
他刚刚在做莫比乌斯切线。
可是有哪个正常人敢在独自练车的情况下做这种危险技巧。
“你,你怎么会来这?”
骆其清知道这种时候想逃肯定是逃不掉了,只能强装淡定地走过去。
然而内心却是在疯狂祈祷周棘只是刚到。
可事实上,周棘早在得知骆其清单独来了训练场之后就赶了过来。
自从看见骆其清上了赛道,他就一直站在这里。
本意是担心会出意外。
虽然想用肉眼看清整个赛道情况是不太可能,但借助灯光和实时屏幕之后就并不是什么难题。
扑通、扑通。
骆其清听见自己心在狂跳:“我就是想趁比赛前练。。。”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周棘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还是问出了那个他最害怕听到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莫比乌斯切线?”
脱敏反应
“你为什么会莫比乌斯切线?”
这时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赛道两侧接二连三亮起照明灯光,把柏油路照得都有些发白。
场上还有其他车辆,两人就这么站在入口,听耳边的引擎声音由远及近再离开,久久盘踞高空。
心脏也好似跟着被提起来。
骆其清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紧张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