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看到夜猫情绪平稳了,开口和他要了几个保镖。夜猫把历锋叫了过来,还有他手底下的那些保镖,一起临时拨给了许诺。一颗心都系在南若安身上,夜猫也没有心思去问他要去哪,干什么。直到许诺带着历锋离开实验室,夜猫也没注意到一直在床边守着南若安。————————————————南若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他身处于寺庙中,可寺庙中十分冷清,他走了好久好久,一个人都没有见到。南若安仔细打量着寺庙中的每一座佛像,他看着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越走越冷,身上的外套裹的紧紧的,但寒意还是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他冷的直打哆嗦,只能在寺庙内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他走到了一条不算特别宽敞的小路上,小路两旁立满了佛像。一他边走一边看,慢慢的他已经不知道走出了多远。越走越冷,寒气凝成白雾萦绕在小路上,他想回去,一转身,身后却是无尽的黑暗。他只能继续向前走着就在南若安冷的受不了,想要停下来歇歇的时候,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只纸灯笼。那灯笼里闪着火苗,看上去就很暖,南若安不自觉的向它走去。离的越近,果然感到了一丝暖意。只是在还有一步距离的时候,那纸灯笼在半空中悬着向前方飘去。他只能下意识的跟着它继续向前走,跟着它身边的寒意似乎就能被驱散不少。时间在这里似乎是不存在的,南若安一直跟着那只灯笼走着,走着最后,他实在走不动了,直接坐到地上,他很累,全身都很累。南若安感觉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再也走不动一步。那只灯笼像是特意在等他一样,在他前面一步的距离,静静的漂浮在半空中。“我走不动了,不走了。”南若安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那只灯笼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般,慢慢的飘到他的面前,灯笼上面浮出一行字来:‘有求皆苦’。南若安看到这四个字时,摇摇了头:“不求了,我累了,我没有力气,再也走不动了。”灯笼绕着他转了一圈,又降低了些,浮到他的面前,上面隐隐又出现一行字:‘还有人再等你’。南若安怔了怔,自语道:“有人再等我?”随后立马否认道:“根本没有人会等我,如果真的有人,为什么是等我,不是来接我呢?”那只纸灯笼上面再也没有浮出字来,只是在他周围慢慢的绕着圈,帮他驱散寒意。南若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坐了有多久他也不知道。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连他自己是谁,叫什么,他也想不起来了。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一种莫名的恐惧让他有些害怕起来。小路两边漆黑一片,只有这条上似乎还有些光亮,南若安站起身除了前面有些微微的光亮,其余的地方都被黑暗吞噬。他变得有些害怕起来,就在这时,他隐隐听到有人在哭南若安仔细辨认着哭声的来源,却怎么也分不清,这哭声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只是,这声音好耳熟站起身,南若安想要找到这哭声的来源,但他根本分不清哭声的方向,四周又都是漆黑一片,只有左前方有些微微的光亮。他抬脚刚向着那处走了两步,便被一只纸灯笼拦住了去路。漂浮在半空中,上上下下在他眼前晃动。南若安好像明白了它的意思,他是要带他去寻那哭声的来源。可是那只灯笼要带他去的方向,太过于黑暗,南若安只走了几步,便有些踌躇不前。灯笼有意在等他。南若安正犹豫着,那哭声便又清晰了些,他隐隐还能听见带着浓重哭音的话语:‘你答应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好像是答应过谁,不过是谁呢?南若安脑中反复重复着那句:‘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这声音在脑子里不停的响着,响的他头难受的紧。他晃了晃脑袋,心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想快点找到那个声音的来源。不再犹豫,跟在那只灯笼后面,快速的向着它带着他的方向走着,走着越走南若安心里越是着急,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就是急的很。最后直接跑了起来。刚刚还不断侵蚀他的寒意逐渐消散,南若安跑着跑着,忽然觉得自己不像刚刚那般疲倦了,连周围也渐渐变得有些光亮起来。南若安忽然好像记起这声音是谁了,那张脸逐渐在脑子里凝实。是夜猫,是我的阿灿。可是他怎么在哭?他为什么会哭呢?面前的灯笼不见了,南若安失去了方向,他站在原地环视四周,猛然一道强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了进来,照在他的身上,光线强烈的让他睁不开眼睛。握在掌心的手动了动,夜猫察觉到,立马低头去看。白皙的手指又动了几下,夜猫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后,立刻将视线移到南若安的脸上。轻轻唤着:“老婆,老婆,你是不是醒了?”南若安感觉嘴里干的厉害,蹙了蹙眉,头顶的灯光太亮,他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很是刺眼。偏了偏头,想要避开灯光。“老婆”夜猫看到南若安的动作,心头一喜,轻轻抚上他的侧脸,又唤了几声。缓缓睁开眼睛,南若安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夜猫那双哭红了的眼睛。动了动唇,南若安的声音很低很轻:“我听到你在哭”:()匪头子和他的冤种金主那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