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啦,许老师,明天见。”喻白跟他挥挥手。
许应正好来了电话,他拿出手机看了眼,眉头轻蹙。
他没接电话,而是对喻白点头道:“那你路上小心,到家发个消息。”
学生不住校,当老师的就是要多担心一些。
“好,拜拜!”
喻白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表情微怔。
陆断…他居然来了?
这人又高又显眼,斜靠着门口的石雕,臂弯挂了件冲锋衣外套,
他看到喻白过来,大步迎过去,嗓音有点冷,“舍得出来了?”
“那我刚做完实验嘛。”喻白小声解释。
是他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陆断的语气里面有点怨气呢?
这两天天气转凉,也不知道陆断在这等了他多久。
“你车呢?”喻白突然想到,朝马路两边张望。
“没开。”陆断大手兜回喻白的脸蛋,“别看了,打车回去。”
冲锋衣袖口戳着喻白的脸,喻白动了动鼻子,嗅嗅,“你喝酒啦?”
他刚刚都闻到味道了。
陆断撇他,冷漠地“嗯”一声,把带来的外套披到喻白肩上,拉锁直接拉倒脖子。
“我不冷的。”喻白往后仰着脑袋。
陆断拉着他走,“那也穿着。”
“……”喻白小声嘀咕:“好霸道哦。”
“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喻白赶忙摇摇脑袋,看向陆断的手,欲言又止道:“…不是明天才拆线吗?你今天怎么喝酒啊?”
“而且就算拆了线也起码要再缓一周才能喝酒呢……是没忍住吗?”
“呵。”走在前面的陆断突然发出一声冷笑,“你还记得我明天拆线?”
“我还以为你不管我死活呢。”
这话说得直白又阴阳,喻白嘴唇动了下,局促地不知道说什么,手指揪了揪衣服下摆。
关键时刻,还是装聋作哑算了。
陆断拦了辆车,回头看他一眼,“愣着干什么,上车,回家。”
一路无话。
回到家惯例先听到猫叫,摆摆这小家伙毛发长出来不少,像个雪球,喻白更喜欢摸他了。
而且这几天因为要避免和陆断说话,喻白整天和猫崽子“厮混”,关系亲得不行。
这一回家,喻白就又去逗猫了。
看得陆断眼睛直发酸,他又憋屈又生气,大步过去把蹲在地上的喻白拎起来,面对自己,“你眼里就只有它。”
猝不及防的,喻白被他吓了一跳,人有点呆,“我……”
“我生气了,表现得还不明显吗?”
陆断都已经矫情一路了,觉得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绷着下颚,酸唧唧地说:“就知道哄猫,都不哄我。”
喻白:“……”
“…那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喻白发觉自己还是躲不过,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