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许老师。”喻白想站起来,脚腕却传来一阵剧痛,“嘶…好疼。”
他又跌坐回了椅子上。
刚才还没觉得,现在后劲儿上来,喻白感觉自己脚腕疼得厉害。
“脚腕也扭到了?到楼上拍两张片子。”许应皱眉,看向喻白,“你给陆断打电话了吗?”
“打过了。”喻白低头按着手心。
他的手心里有被狗绳用力勒过、摩擦过的痕迹,也有摔倒在台阶上的时候被台阶边缘压出来的一道印子。
喻白越看越感觉视线模糊,他抹了抹眼睛,把眼泪憋回去。
现在他连出去找烈烈都办不到,只能无力而焦灼地在医院等待未知的结果。
姜姜跑上楼又跑下来,手里拿着冰袋,神色焦急,“周医生现在在X光室呢,有病例。”
“那去医院。”许应说:“你先把冰袋给他敷上,我去开车,你们告诉陆断一声。”
没想到他刚走到门口,就迎面遇上了神色匆忙赶来的陆断。
本来就生的高大健硕的人,不管不顾推门进来的架势像是来要债的,走路仿佛夹着风。
许应侧身躲开人,眼底浮现出几分诧异:这男人也来的太快了点。
“白白。”陆断没顾得上跟许应打招呼,大步流星地往喻白那边走。
他眉头紧锁,视线里只有喻白,边走边紧张地问:“伤哪了?”
妈的,这一路上没吓死他,心跳比他妈车速还快。
现在看到小呆子还清醒着,陆断的心才勉强踏实一半。
“陆断……”喻白看到他就像做错事之后没安全感的小孩见到了家属,彻底忍不住眼泪,手里的冰袋掉到脚边,哽咽着叫人。
“乖,我在。”陆断赶紧抱了抱他,心疼地安抚。
他走近了才看到喻白的裤子被卷了起来,膝盖和小腿上都缠着纱布,明显是许应帮忙处理过了。
“我先看看伤。”陆断蹲下身,一手拖着喻白的脚底,一手按着手腕,试探地活动了一下,疼得喻白直接喊出声。
陆断抿唇,把人打横起来,对许应点头,“谢了,我带他去医院。”
“我也去!”姜姜赶紧捡起冰袋跟上。
“许老师……”喻白双手环着陆断的脖子,放心不下地看过去。
许应缓声说:“去吧,等韩娟他们几个回来我告诉你。”
“好。”喻白吸着鼻子点头,陆断直接抱他走了-
片子拍了几张,喻白的脚腕有点软组织挫伤,及时冷敷处理的很好,不算真的“伤筋动骨”。
但是要静养,每天都要冷热敷,配合吃药治疗。
还有喻白手肘也磕得青紫色,大片的淤青上面还有擦伤,没流血,看着也是薄薄的一层,喻白在许应那里没顾得上说。
医生都给他一起做了处理,陆断把喻白从头到尾看了个遍,“还有哪疼?”
“后背?屁股?”他问。
喻白摇摇头。
“有就要说。”陆断加重声音,他怕喻白觉得不好意思,不敢给医生看。
喻白:“真的没有了。”
陆断这才“嗯”了声,认真地问护士记下注意事项,然后付款,抱着喻白要回家。
“我想去医院。”喻白抿唇,眼圈通红,“许老师还没给我打电话。”
都过去快要两个小时了,烈烈还没找到。喻白知道自己现在也做不了什么,但就是做不到安心回家等消息。
这是他惹出来的祸事,不管怎么样,他得负责。
“别哭。”陆断把人放进车的副驾驶,低头问:“到底怎么回事?”
姜姜言简意赅:“医院有只拉布拉多,白白下班前溜它的时候被它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