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从极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继续往里走。肖正急了,拔剑指向他,“站住!宋从极,你若还往里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宋从极脚步停了下来,视线冰冷地从他身上扫过。魁斗当即出手。锦衣卫瞬间就被撂倒了四人。肖正难以置信地瞪着对面,“你敢打锦衣卫?”魁斗:“打的就是你。死不要脸,我们天玄司的案子也是你能抢的?”说罢,又撂倒几人。肖正平日里横行惯了,哪受过这样的鸟气,两边当即打了起来。宋从极在这片混乱中,缓步朝里走去。头顶月光洒落,正好笼罩在他的身上,疏离克制,冷静又不可一世。宋家世代镇守边疆,能成家仆的,那都是在战场上经历无数杀戮才磨炼出来的高手,饶是锦衣卫跟他们打也落了下风。肖正眼看打不过,直接越过魁斗一行,朝着宋从极杀了过去。然而,宋从极甚只是身形微闪,懒懒地抬脚,两声清脆的断骨声,肖正就这样直挺挺地跪在了他的面前。那些原本还要上来拼命的锦衣卫,立马不动了。不敢动。四周烛火随风摇曳,宋从极站在明明暗暗的阴影里,周身都散发着狠厉冰冷的味道,像是地狱的阎王。肖正额头的冷汗滑了下来。宋从极微抬眼皮,叫来魁斗,“按律,殴打朝廷命官该如何处置?”“回司主,关押一月,杖责五十。”肖正:“???”有没有搞错,明明是天玄司在单方面殴打他们,怎么还成他们的不是了?“宋从极!你颠倒是非黑白,我可是锦衣卫副指挥使,你无权处置我!”宋从极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人就被拖下去了。肖正无能狂怒,“宋从极!你真敢关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等。”肖正:“……还算你识时务。”宋从极扫了一圈,“人数不对。”“人数?什么人数?”肖正一头雾水。魁斗跟着看了一眼抓到的锦衣卫:“十一个人摆一起的确不好看,我一会儿就去锦衣卫镇抚司那再抓一个过来。”宋从极点了点头。肖正彻底懵了,他玩真的?他居然无法无天到连锦衣卫都随便抓?为了凑数连没来的也不放过?肖正在难以接受的震惊中被拖走了。白优听着肖正的咆哮,震惊也不比他小。天玄司与锦衣卫历来不和,但是好歹都是朝廷重臣,一般还是会给双方点薄面,他却连眼睛都不眨就把人抓走。没有商量。没有余地。霸道又嚣张。和她曾了解过的截然不同。记得她问过爷爷,宋从极是一个怎样的人爷爷只有三个字:真君子。这三个字,可以说是爷爷给予的最高评价了。可真君子就这样乱抓人的?看着那个白衣如华的男人,一步步朝着巷子深处走去,白优忽然觉得,他身上的秘密,怕是比听到的那些传言还要多。周围百姓来来往往,没有人敢过多逗留在他们的身上,天玄司重新接管巷子,原本冷清的茶摊也跟着热闹起来。“……天玄司也真是不怕死,那房子都闹了那么久的鬼,还敢往里去呢。”白优躲在一个壮汉身后,趁乱问了一句,“怎么个闹鬼法?”“这房子以前就是个仓库,几个月前像是有人在里面自杀了,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那鬼又哭又叫的,想去里面看看的人,没一个活着出来的。周围的人都吓得全搬走了。”“这多喜郡主也是个胆子大的,说什么不相信有鬼非要来探秘一番,作啊,肯定死在里面了。”“就是啊,听说天玄司的人进去了,也没有出来的……”白优看了看四周,商铺林立,来往行人众多。既不偏僻,也不冷清,完全不是聚阴之地,正常来说不可能闹鬼。宋从极从侯府出来,便直接到此。看来图纸上的地方就是在这了。那……贸然进去,怕是会死的!好在这附近房屋错落,住着不少人,白优特地找了一个不容易被注意到的位置,打算看看这鬼屋的情况。只是,刚靠近巷子,一股阴冷之气就从里面猛地吹了出来。阴气席卷着细碎的声响灌入耳中。啪啪啪……啪啪啪……像是……有鬼在拍手一样……03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你真要我走……“……鬼……鬼啊……”宋从极身后的侍卫里,有人听到这鼓掌声,忍不住失声惊叫。宋从极皱了皱眉,那侍卫立马就被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