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王颇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自从杀了巨蟒之后,他几乎就没离开过这个房间。明明自己都伤成这样了,他还不管不顾非要守着白优。白优要再不醒,恐怕都不用等她睁眼,他就先闭过去了。明明如此冷血无情的天玄司司主,怎么在女人身上,就这么放不开呢?安王看了一眼他的右手手腕,颇为惋惜,“你说你又是何苦,你要是告诉她,你为了救她,取蛇胆牺牲了一只手,还沾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好的病,她肯定感动的要哭晕过去的。”“……”宋从极瞥了一眼那被包扎起来的手腕,无所谓道,“我不需要感动的施舍。”“……”宋从极:“也不想她因为这个,被迫选择我。”安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狂啊。安王:“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一个将军,失去了拿剑的手,这意味着什么你比本王更清楚。”宋从极一直在强忍着身体的痛苦,“只要她能好好的活着,就是值得的。”安王:“……”“听你这么一说,本王倒有些羡慕白优了。”巫医从他的指尖扎针放血,那血都是黑色的,看着宋从极他就上火,本来自己的情况就好不到哪里去,为了帮白优压制冷意一夜夜不睡觉的守着,白天又马不停蹄地处理妖物的事情,再是个铁人也得熬垮了。巫医:“你要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就是华佗在世也没用。最近你就不要再出去了,好好养着。”宋从极摇了摇头了,“上京那边等不了。先帮我暂时压制一□□内的毒性,这边妥当即刻回京。”巫医:“……”安王展开扇子敲了敲床板,“行了,你就好好养几天吧,真当本王整天游手好闲呢?他们想在上京兴风作浪,还得先问过本王呢。”“……”“更何况天玄司就在上京,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也会随时联系你的。”说道这里安王脸色沉了下去,“本王更担心的,反而是他们研制这些东西出来……真正的作用。”宋从极侧目看了看他。的确。这也是他所担心的。他们来到水月镇,显然除了那两个妖物,别的都是一些不成型的东西。而如果搞这么多实验,只为了弄这两个东西来搅乱风水龙脉,怕是也太过小题大做了。安王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宋从极,回到上京,那或许将会是一场硬战。他可千万不能跨了。那么强的战力要是倒下了,安王都不知道还能找到谁顶上。“总之,你先好好休养,白优就交给本王吧。”“有劳。”宋从极也不再多言,强忍着身上的痛任由巫医治疗。白优这几天被安王使唤得东奔西跑,本来那天发现宋从极有些不对劲儿,她还想说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虽然她还没决定要原谅他,但是,好歹人家也守着照顾了她,她总得去表示一下感谢的。可是,安王就好像故意跟她作对一样,她只要一有要去找宋从极的倾向,他总能准确地抓到她,然后又给她安排一些奇奇怪怪的任务。越是这样,白优越觉得他们几个人有点问题。可是,还没等她去找宋从极,却没想到盛千夷竟然来到了水月镇。白优正在客栈楼下吃饭,盛千夷进来的时候,周围顿时引起一阵骚乱,盛千夷那一身华贵紫袍还有鎏金面具,一出现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盛千夷不想被不相关的人打扰,丢了一叠银票给客栈老板让他清人。可这客栈好歹也是水月镇最大的客栈,往来住所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旅人,有些客人显然不吃这一套不肯走,他的死士上去一刀就把人杀了。血溅当场。接着便被拖了出去。客栈里的人吓懵了,尖叫着往外跑。那些惊慌的百姓到处乱窜,白优没被盛千夷给吓到,反而被这些百姓乱窜给吓得让米饭呛住了。“咳咳咳咳……”盛千夷急忙坐到她的身边,像过去那般拍了拍她的后背,“吃个饭都能呛着你,又在想什么呢?”说着,他亲昵的拿掉了她嘴角的米粒。白优猛然一怔。下意识的想往后缩,盛千夷却先一步堵住了她的退路,将她拽了过来,“你还要躲本王到什么时候?”白优:“……???”什么情况?盛千夷这是说的什么胡话?白优奇怪地看了看他,他的发丝有些凌乱,眼下也有一些青,看得出来恐怕是连夜奔波而来的。而且,他那双碧眼里分明写着是冲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