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屋子里的布局方式,总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之感。白潇奇怪地看着她,“你还不走?”“不急,等叔母醒。”“怎么可能那么快!”白优懒得解释,看着窗外的桃树想事情。白潇悄悄打量着她,总觉得面前的白优有些不对劲。脸,还是那张有着倾城之姿的脸。但眉舒目展,神亮眸媚,丝毫没有之前的恹气阴郁。反倒明媚温暖,舒服自在。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突然,屏风后传来一声惊呼;“夫人!您醒了?”白潇当即冲了进去,“娘!”听着里面传来的哭声,白优起身走了。可是,还没走出多远,白潇又红着眼跑了出来。“姐!”白优停下脚步。“对……对不起。”白潇低着头,不好意思地冲她福了福礼。“我娘骂我了,不该这么冲动的,可是我又不是故意的啊,我娘戴上镯子后就病倒了,大夫也说她病的蹊跷……我才会来找你的……你别生气好不好?”白优语气淡淡,“我没生气。”白潇松了一口气,“姐姐,你也太厉害了,比那些名医都厉害!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快跟我说说?”“……”白优无奈,她这妹子果然头脑简单,刚才还要跟她拼命的架势,现在居然因为好奇,硬是拉着她问东问西不让走了。还是明善看不过去了,小声提醒,“三小姐,我们小姐刚醒,还不适合在外面吹风。”“哦……好吧。”白潇还有些不死心,“……其实我……那个……姐,一直有件事情想问你。”“嗯?““你真的要嫁到镇国公府吗?”“???”白优脸上的表情一顿。这身体还有婚约的?而且整个大盛国只有一个镇国公,那就是她的前未婚夫——宋家长子宋从极。难道……她要和自己前未婚夫成亲?白优处于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白潇还在碎碎念,“我觉得……镇国公配不上你。虽然大家都在说他的亡妻时霓,是天下大儒时清先生的亲孙女,是什么天下02这种送死型的房子……还是头一遭……白优悄悄溜进会客堂的时候,淮安候白礼正被两个侍卫架了进来。玄衣束剑,面沉肃杀,晨曦的阳光从大门洒入,也无法遮过他们所带来的寒意。白礼还穿着睡袍,显然没来得及换就被拉过来了。即便这模样着实狼狈,他也非常规矩的站着。以前听爷爷提起过,侯府到了白礼这一辈早已大不如前。尤其长子白礼,一门心思研究奇门玄术,整天神神叨叨,就连见了当今圣上都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要不是因为祖上余荫,他都不知道被杀几回头了。白礼这脾气,惹了他的不快,不管是谁他都想骂就骂。当着她爷爷的面都曾撒过酒疯,现下他能如此老实,倒让她意外不已。“侯爷无需紧张,宋某今日前来,只为请教一些事情。”堂里传来一道平和的声线,却没有情绪,冰冷至极。白优躲在会客堂左侧的雕花屏风后面,透过缝隙看到了坐在淮安候对面的男人。身量挺拔,白衣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