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优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他今天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身后的男人再次挨了过来。白优瞪了他一眼,“别跟着我。”男人吓得哭唧唧着转身又跑回去了。白优:“……”没了碍手碍眼的拖累,白优再次看向了宋从极。今天他心情不太好,白优也自然不会故意挑这种时候惹他不快。命案到底是官府的机密,既然向嬷嬷的事情他不愿意多说,那就趁着他在,说点关于她的。“大人,我还有话没说完。”白优拦住他说道。宋从极已经上了马,听到她的话,又拉住了马缰,“嗯?”“你我虽已退婚,但我的婚事还是希望你不要再插手了,我也不需要你帮我牵线搭桥,我要嫁给谁,我自己会选。”白优无比认真严肃地说道。“……”宋从极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肯定是之前宋也干的好事。他记得好像宋也送了一堆男人的画像去了侯府。他这个二叔,除了给他挖坑,真是从来没干成过一件正事。“我不知道。”宋从极直接回答道。白优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你相亲之事,并非我所为。”“……”好吧,她就说他怎么会那么无聊,是她错怪他了。“所以……他是你自己挑的相亲对象?”宋从极用目光指了指刚才离开的男人。白优一脸嫌弃,“怎么可能?我眼光有那么差嘛?他就是一个路人,明天我就把他赶走了。”“……”“再说了,一见大人误终生,见过大人这等风姿,其他那些歪瓜裂枣又怎么可能入得了眼?”白优说起这些不走心的话简直张口就来,尤其宋从极不高兴的时候,白优从不忘见缝插针地夸一夸他。“……”宋从极依然没把她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但魁斗明显感觉到刚才那股上不来气的压抑感没了。虽然宋从极这张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就是那种他高兴了的感觉,隔着空气他都感觉到了!“二叔那边我会提醒,不会再有下次。”宋从极丢下这句话后,驾马离开。与魁斗走出去一段路后,宋从极却放慢了骑马的脚步,“魁斗。”“嗯?司主有什么吩咐?”“你知道,与人接吻是什么感觉吗?”魁斗惊住了,直接吓得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司主,你清醒一点,他一个光棍能知道什么感觉?等等,不对,更重要的是,宋从极怎么会突然问这种诡异的话题?“这……司主我也不知道啊。”“拥抱呢?”宋从极再次问道。魁斗:“……”那更不知道了。魁斗想了想,他们的司主好像二十多年来头一遭发……春?这种难得的时候,他当然要体现点自己的价值,于是硬掰道,“我之前偷墙角听过,大概就是那种会觉得哎哟,好害羞,你怎么这样的感觉?”想到刚才那男子与她的靠近,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吧?她眼神里的索然无味,与和他靠近时的羞涩慌张,他果然是要比那个男人对她来说,是有些不同的。那应该……当真只是个路人。魁斗深深觉得宋从极是不是被谁下什么蛊术了?莫名其妙突然问出这种话来。“大人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了?”魁斗撞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宋从极神色如常,“没什么。”“……你们听说了没?今天淮安候府那白优和大理寺少卿包通相亲了。”两人走着走着,路过某个茶摊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了几个人的谈话。宋从极的马停了下来。里面正聊的热火。“哇,怎么样怎么样?包通看得上她没?”“怎么可能看得上?那包大人可是再世青天,探花之才,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这侯府一年到头就在琢磨怎么卖女儿了?白优也真是不要脸的很啊,怎么谁都不放过?”“可不就是嘛,被宋司主退了婚,都成整个上京的笑话了,还有谁会再娶啊……”不好不好。魁斗感觉这好不容易离开的压抑感又来了!宋从极的马匹走到了茶摊前。大家虽然一开始没注意到来人是谁,但看到他腰间那个天玄司的令牌也就立马知道了。天玄司的人,遇到了都得绕道走。原本还在八卦着的众人,当即就散了。“等等。”宋从极极其平和的说了两个字。魁斗大刀一挥,直接拦在了茶摊前,“没听到我们司主说话呢?谁都不准走。”众人一听是宋从极,纷纷吓得下跪行礼,“见过宋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