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质疑,白优索性坦白,“大人觉得我是什么目的,就是什么目的了。”“……”明知他对她充满猜疑,她却故意把问题推给他。宋从极脑海里回荡起她射箭的那一幕。她在故意隐瞒一些事情。这一次,宋从极不会再给她糊弄过去的机会。“噼里啪啦——”白优看向对面的宋从极,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可是,话还没等到,只见宋从极抽剑,气势汹汹直接把马车劈成了两半。白优:“……”看着身侧随着车轮滚走的马车,白优不由得愣住了。显然,此时的宋从极对她的耐心已经全部耗尽,眸底杀气四溢。宋从极居高临下地站在她的面前,鲜少出鞘的剑此时对准了她,一字一句问道,“最后一次,你和时霓,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说实话,这马车,便是你的下场……”06为了补偿我,大人就……面对着宋从极突如其来的攻势,白优没有退后半分,只是眉头微皱。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应该没有哪里露出破绽来啊?到底是哪里让他发现不对劲的?这么快就怀疑起她和自己了?白优稳了稳心神,决定把话题往另外一个方向上引,“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和时姐姐的关系,天玄司调查的想必很清楚了,何必总是来问我。”宋从极手里的剑锋微侧,正是因为她所表现出来的,远远超过了调查。“三年前水匪突袭,官府都叛定她死于意外,你又是如何知晓有问题?”“八字,时姐姐八字里显示她会死于陷害。”“……”“她的八字足以让我了解所有关于她的信息了。”“……”看八字就能知道这些,那还要官府做什么?“你可知继续查下去要面临的是什么?”宋从极提醒道。“知道啊,那又如何?”白优满不在乎地看向他,“人心不古,但道义还在,时先生乃当代大儒,是多少人的明灯与指引,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希望,所以我想为时家讨要一个真相,为天下读书人要一个真相,为了这个真相,大人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宋从极无言以对。她总是给一个信息,又隐瞒另外一个更重要的信息。再问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答案了。宋从极按下了心头的怀疑,收回剑的同时也收敛了那一身的煞气,“这些事情,自有天玄司,不必你去做。”白优抬眸看向对面,一脸羞涩,“我懂了。”“?”“大人,你又在关心我对不对?吴永业死了,你怕我查下去会出事?”“……”宋从极愣了一下,避开她灼热的视线,“不必自作多情。”“……”看样子应该是糊弄过去了。白优见好就收,瞥了一眼被劈开的马车,“大人,我哥新买的,五十两。”“……”“当然,因为是你,钱就不要了,为了补偿我,大人就亲自送我回去吧。”“……”宋从极自然不可能真的送她回去,叫来天相买了一辆全新的马车还给她就走了。但既然她就是冲着安王去的,宋从极也不可能完全放任。所以,第二天便又去了万吉观,亲自盯着她。他抵达的时候,她的摊位前已经坐着一个客人了。客人坐在那愁眉苦脸地对白优进行着倾诉。“……大师你有所不知空有一身本领却没有用武之地的痛啊,我真的都试了无数回了,没有一次成功的,别说见上华王了,就是连他们家府门都没跨进去过一次,好歹给我一次证明的机会也行啊。”“再这样下去,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华王的门客,到时候我就只能回老家了啊,可是我不甘心啊……大师啊……我叫樊一同,这是我的八字你看一下,你一定有办法让我见上华王的吧?求求你帮帮我吧……”大盛开国至今,皇室子嗣一向充沛。如今天下更是有五位皇子,北王,华王,安王,凉王,勇王。其中,北王内敛,安王享乐,凉王孤僻,勇王粗莽,唯有华王才华横溢学识不俗,一直都是天下有识之士想要投奔的目标。但也正是如此,想要接近他自然也就更加困难。“涉及皇室,恐怕这次我们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这事怕是给不了建议啊……”白驰有些担心地在身后碎碎念。就连天汲道长那边的小道童也忍不住冷笑起来,“我看她这次完蛋了,这可是宫里,稍有不慎,那便是杀生之祸,一个敢讲,一个也怪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