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你们说的这是人话?”赵丞相要不是看在他有侯爵在身,早把他轰出去了,这会儿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一回来,我儿就把与白驰的事情告诉了我,是你女儿昨天打人在先,把我儿都打得下不了床,还骗走了他的五万两,今天他本来是要找白驰讲道理去的,谁知道白驰却打了他,我儿的那帮朋友实在看不过才动的手,侯爷还是了解清楚情况再说吧。”“今天要不是我儿不想和你们计较,恐怕白驰就不是被衙门送回去那么简单了。”白礼:“你放屁。你们都要闹出人命了,居然还说是我儿子先动的手?明明是你儿子背后搞阴招找一堆人套他麻袋打了他,不然他能伤成那样?”“赵岐只是为了自卫。”“卫你个蛋!还有,全上京都知道我女儿有病,她一个弱女子能把赵岐打得下不了床?你们打我儿子也就算了,还敢往白优身上泼脏水?”赵丞相实在受不了白礼的粗鄙,忍了忍,再次说道,“子不教父之过,多点心思在自己孩子身上,总好过他们这样到处惹是生非,也好过……是非黑白不分,侯爷,请回吧。”说着,赵丞相就示意家丁把白礼给拉出去。白礼没想到上门讲道理,被泼脏水也就算了,他们居然还是这副态度,怒火中烧,抬手就给了赵丞相一拳,“我回你个头。”赵丞相被他打得一脸懵,“淮安候!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爹在教你做人。”赵丞相:“我乃丞相!你堂堂一个侯爷,居然敢打朝廷命官?”白礼又是一拳:“废话,我就是仗着我是侯爷才打你的,免得别人说你们丞相府仗势欺人,我今天非得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父亲!”赵丞相:“你给我住手!”白礼挥拳:“住你娘!”“……”淮安侯府。白优发现白礼不见以后,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她这个爹的暴脾气她还是知道的。虽然平时不着调,但在保护孩子这一块,他的护短却是出了名的。如今白驰被打成这样,以他的脾气绝对不可能忍。但白优就怕他冲动。这会儿家里的人也一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等了大半夜都没能等到白礼的消息。直到天快亮了,明善才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小姐不好了,侯爷被关起来了!”“什么?”吴氏吓得站了起来。白优微微皱眉,“怎么回事?”明善:“侯爷把赵丞相给打了。”白优:“……”果然……很符合他的脾气。“怎么办?老爷被关进去的话,是不是就要杀头了啊?”吴氏急得眼泪直流。白优拍了拍她的手,“娘,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吴氏:“可是明明是他们错在先,为什么只关老爷一个人呢?”郑氏满脸无奈:“因为那是丞相府啊。区区侯府,怎么和他们比。”白潇扯了扯白优,“姐,怎么办啊?”郑氏:“侯爷都被关起来了。你姐又能做什么呢?”白优笃信地冲她们淡淡一笑,“……不必担心,我会让丞相府的人哭着来认错的。”19我来哭着认错了白优出现在了丞相府门口。“烦请通报,淮安侯府白优,想要见丞相大人。”白优对着丞相府的家丁说道。丞相府经过了昨晚白礼的闹腾,现在听见淮安候这三个字都头疼,家丁片刻不敢耽误,急忙进去找了丞相。赵丞相这会儿还躺在床上养伤呢,听见又是他们,立马就让面前的四夫人去把人打发走。“只要是淮安候府的,连个苍蝇都别给我放进来。”赵丞相交代道。四夫人气势汹汹地出去了。“哟,你们淮安候府还敢来人呢。”四夫人看到白优,一脸不善地说道,“真当这是菜市口?一个个想来就来?”白优语气淡然,不卑不亢地看向四夫人,“我有疑惑不解,所以特地来问问。”四夫人愣了一下,侯府的人突然这么有规矩,她一时还有点不适应,“什么疑惑?”白优:“我想问问丞相,为何关我爹?”四夫人:“殴打朝廷命官,难道不该关吗?”白优:“那殴打书院同窗难道不是该开除?”四夫人笑了:“哈哈哈,开除?谁敢开除我儿子?就算赵岐真打了你们又能怎样,我们丞相大人可是大盛国的顶梁柱,区区一个小小的编修也敢跟我们比?不自量力。”周围已经有围观的好事群众朝着她们聚拢而来,白优特地等了一会儿,才摆出一脸悲伤的样子抬头问道,“所以,就因为我父亲地位低下,就不配得到应有的公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