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选择。”宋从极忽地开口说道。茶摊上的一群人都懵了,其中一个人撞着胆子颤声问道:“选择什么?”宋从极平和的声线里不沾染一丝情绪,居高临下地开口道,“当街议论朝廷命官,按律交由天玄司审理,你们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我们没说您啊……”这帮八卦群众都要哭了。魁斗瞥了宋从极一眼,宋从极素来不是一个在意别人怎么说他的人,但今天非要搞这么一出,明显就是因为他们说白优了啊!这一次要不阻止让这些人涨涨记性,以后白小姐那声誉还要不要了?果然……天相说的没错,他们司主和白小姐之间……不简单!就冲宋从极今天这个行为,大家将来谁还敢说白优是笑话呢?魁斗跟在宋从极身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去维护一个人。这种朝着脱单埋进的步伐正是他们想要看到的,所以,魁斗无比支持宋从极的行为。魁斗把大刀挥得猎猎作响,“我们大人说你们说了,你们就是说了,哪那么多废话呢!”群众们哭得更大声了,“……”捎带一个人物都不行的嘛!这宋从极还能不能讲讲道理了啊!可是,没有人敢跟天玄司讲道理。“我们自己来自己来……”八卦群众们当即选择了现场动手。这要真被抓回去天玄司,指不定得遭受什么酷刑呢。于是,一群八卦爱好者整整齐齐地跪在地上开始扇自己的嘴巴。啪啪啪啪啪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街道。茶摊旁边正好是书馆,一些儒生在里面听到动静纷纷走了出来。在打听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一个个义愤填膺地冲到宋从极面前怒道,“宋司主这般欺辱无辜百姓,还有没有王法了?”宋从极没有理会那些叫嚣的儒生,反而看着自己扇自己嘴巴的八卦群众们淡淡开口问道,“是我逼你们的吗?”“没有没有,我们是自愿的,我们就是觉得嘴痒,想拍一拍。”宋从极扭头,冷淡地扫了一眼那些打算打抱不平的儒生们。魁斗充当起解释,“我们司主从不逼人做他们不喜欢的事情,都是会给他们机会做出选择。是他们想要自己打自己,关我们司书什么事情?”儒生:“……”这他娘的选了和没选有什么区别?这世上怎么会有他这么霸道的官?儒生们闭嘴了,但宋从极的恶名却也因此更上一层楼了。不过,宋从极却压根不在乎这些,喝着茶摊里的茶,脑子里却回荡着刚才他们说过的那些话。真是他害得她没有办法嫁人的吧?当真是他当初处理的太过草率了。看来关于她的婚事,他需要好好负责才行了……淮安侯府。得知向嬷嬷的死讯以后,吴氏已经哭晕过去好几回,翻来覆去念叨着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向嬷嬷,就听到向嬷嬷在跟她托梦说自己死的冤。侯府这些天也始终处于一个悲伤的气氛里。根据那天包通所说,除了向嬷嬷,死者还有很多人,白优不敢确定这些人是否和他调查时霓的事情有关,但宋从极不愿意透露太多,她这心里就一直不安。如果只是向嬷嬷的案子,白优自不会插手。但若是与追查幕后黑手有关,那她必定不会任由宋从极一人承担。思来想去,都决定得自己先去看看。于是,趁着好不容易把吴氏哄睡着的空档,白优带着有悔换了一身行头前往案发地。向嬷嬷是在距离上京不远处的郊外密林被吓死的。明明已经到了上京的地界,如果真有什么不善之人,按理说都会被巡城司所发现。白优根据向嬷嬷的八字,找到了她死掉的地方。今日天气不错,密林里虽然潮湿,但空气依然清新。山清水秀,灵力充足,横看竖看这里都是一个风水极佳的宝地。这样的地方,按理说是不该有邪气滋生的。既然没有,那大晚上能把人吓到死过去的,到底是什么?而且因为是案发地,天玄司的人手已经在附近守住了,白优想去看看向嬷嬷死亡的地方也不太可能。有悔在附近先转了一圈,感慨道,“看来死的不止向嬷嬷一个啊。天玄司拉起的那边,我看到有好几个坑,那天晚上应该死了不少人。看来都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了吧?”“错了。”白优走到一棵树前,指了指上面的划痕,“不是意外,这里有打斗的痕迹。”“向嬷嬷还和他们打架了?”有悔惊呆了。“不是。”白优想了想,这打斗痕迹像是才有的,应该就是向嬷嬷死的那晚才留下来的,“这里还有逃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