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等人的信件在哪?”沈勃直接问。“你怕了。哈哈哈!”沈念笑着,却是不说。沈勃便又用烙铁烫在她的身上,她紧蹙着眉头,额上冒出冷汗,却是连声□□都没有。“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沈勃将烙铁丢入火中,两个人便拿着狼牙棒走过去,不由分说地用狼牙棒狠狠打在她的身上。“沈念?!”祁锦见她强忍着,实在是看不下去。“沈伯父,沈念毕竟是你亲妹妹的女儿,你这样对她,对得起你妹妹的在天之灵吗?!”沈勃并不理会祁锦的话,却又对沈念讲:“秋承得知你大闹婚宴,连忙赶来金陵城,还有你噬月楼的人,你说,他们是否会将东西交给我?”沈念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沈勃有些故意地叹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说着:“君儿向来懂事,只可惜呀……”他摇着头。“君儿怎么了?你们将她怎么样了?!”沈念挣扎着,可是越是挣扎身上便越痛。“可惜呀,你们恐怕没有机会再见面了!”沈勃说完便要走。“沈勃!你回来!我要见她!你让她来见我!”沈念吼着。沈勃却没有理会她,只是吩咐狂屠好好招待她,便离开了。“你回来!”沈念不停地骂着他,但他人却已经走远了。☆、要活的人沈勃刚悄悄回到沈家庄不久,便有人送来信件,他打开,是噬月楼的副楼主阿陆派人送来的信件。这比他想象中来的要快。不过沈勃并没有前去赴约。他却是去了儿子房间。门口守卫还在看守,他示意打开门,守卫便将门打开了。见房门打开,憔悴的沈醉渊连忙要出去,却看到父亲走来,他便站在原地盯着他。沈勃看着还穿着婚服的儿子,他现在很憔悴,脸上带着质疑的神色。而沐思君也同样还穿着婚服,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眼中仿佛失去了亮光。“爹,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沈醉渊质问道。沈勃却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沐思君说:“你爹的毒已解,今晚子时,你可以去看他。”沐思君听到他这么说,连忙站起身来,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沈勃却转身离开了。即使离开,他也还是没有去赴约,反而回到书房好好研究着清风剑法。黄昏时,陆晏又派人送来一封信。不过沈勃并没有看,只是放在了一边。直到亥时,沈勃才打开信件,看了之后,传来一个人,问:“人可都离去?”那人答:“全部离去。”他这才终于起身。来到陆晏说的酒楼,进去之后,只有陆晏一个人在,桌子上放了一个箱子。沈勃坐下来,打开了那个小箱子,里面是许多信件,他打开几封信,的确是他们的字迹。“东西你已然拿到,我们的人也已全部撤出金陵城,她呢?”陆晏此刻更多的是担心,就算他恨之入骨,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沈念。沈勃便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陆晏拿在手中,打开,那是现在沈念的位置。他立即转身要走,走到门口时,又冷冷道:“我要的,可是活着的人。”言外之意就是,若见到的是尸体,只能兵戎相见。陆晏离开后,沈勃便将那些信件全部烧毁。林中破庙。陆晏、秋承和小安父子、雨落、容与,还有流云公子来到破庙前,打开门,一口黑漆漆的棺材赫然映入眼帘。秋承连忙过去,打开棺盖,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因为是晚上,再加上沈念穿的是黑衣,所以看不出她究竟哪里受了伤。秋承连忙将她抱出来,却摸到黏糊糊的东西,不用猜,他也知道那是血,这才发现,沈念浑身是血,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气息微弱,眼睛微微睁开着。沈念微微张开口说着什么,不过听不太清楚。秋承凑近,才听到她的话:“祁锦……”“祁锦?”秋承有些惊讶,此时她为何会提起祁锦?“她怎么了?”流云公子显得很担心,他将耳朵凑到她嘴边,她微微说着:“地牢……水……”说完,她便失去了意识。流云公子便让他们先走,自己去找祁锦。沈家庄。沈勃回到书房,不久,狂屠便走了进来。“沈念已被带走。”狂屠道。“派人追过去,确保他们去了噬月楼。”沈勃说完,便又拿出一把凤凰刃,交到他手中。“用这把刀杀了祁锦,将尸体丢在巷子中。”狂屠拿了刀便离开了。沈勃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略显黯淡的月亮,很快便要到子时了。林中,沈念躺在马车内,若非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与死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