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是啊。”随即,门被重重地关上,残留在静雄耳中的,就只有那还响彻着微弱的回声的关门声,以及新罗那句不大声,却直接深入他心中的回答。静雄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随即不顾疼痛地仰躺在了床上。“确实啊。”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里,浓厚的寂寞感久挥不散。“怎么可能,会是啊。”现在折原临也苏醒在被灼伤的现实中,方才的一切思维被那双有力的手握住的时候,已经全部消失散去。面前的人有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体温,有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气息,但同时,却做着他毫不熟悉的行为。“小……”“别说话。”他的嘴巴突然被男人的另外一只手给捂住,呼吸被硬生生地封住,但最令他无措的,还是那只手上,同样烫人的温度。“临也,别说话。”男人继续说着,不知为何声音却有些飘渺的感觉。其实男人握住他的手没有用丝毫的力气,仅仅是握住自己的手而已,他可以很轻易的就挣脱。但不知为什么,那被男人触碰过的双手,就像是也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般,除了无意识地颤抖其他什么动作也做不出。突然间,临也听见一阵重物狠狠撞击木地板的声音,随即他听见男人自低处传来的一阵不大的呼声,捂着自己嘴巴的手也就此放开,但那只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还是那样无力地握在那。临也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感到男人的头靠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带着不自然温度的整个身子也贴在了自己身旁。“小静?”再也忍不住的临也惊讶地唤了出来,伸出另一只自由的手向周围摸索着,通过枕在自己大腿上那一团毛躁的脑袋他知道这个男人此时正跌坐在地靠在沙发边,方才的巨响也是这个男人的身体撞击地面的声音。“啊……抱歉,这样一路跑过来,果然还是有些吃不消啊……”平和岛静雄的声音不知为何显得低沉无比,深深的无力感从语气中显露无遗,“居然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啊……忘了你已经看不见了来着……”男人折原临也式的自言自语却意外地没有让折原临也感到恼怒,他不断摸索着寻找着男人的额间,眼前看不见让他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无措。他不知道平和岛静雄现在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状况,但从他的语气中临也可以听出他的情况并不是很好。但是那也正常,拖着这样一幅伤痕累累的身体不在医院休养却要跑出来,不出什么事情才怪。这样想着的临也却无论如何说不出以往嘲笑的话语。“你居然跑到新宿来了……真是让我好找。还好,我还能闻到你的味道……”说话间临也抚上了平和岛静雄的额间,手心顿时传来的比另外一只手不知高出多少的高温让他着实吓了一大跳。“小静,你烧地很严重。”临也屈下身子,不再有任何顾忌地俯在静雄的耳边低声说着。这样低沉的声音极好地缓解了声带发声不适的难题,让临也也感到舒服很多,“别说话了。”他也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权当这个男人烧坏了脑子,而他应当担任一回妈妈般的角色。然而平和岛静雄却毫不知情。腿上的重量感消失的时候,他莫名的感到一阵热烈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临也知道自己正在被平和岛静雄注视着,所以他只能同样低着头,带着微微笑意,在自己的想象之中与平和岛静雄对视着。“什么啊……新罗说你不能说话了,果然是骗人的。”临也一愣。“像你那张成天唧唧歪歪的嘴,要是不能说话了,肯定会闷死你的……”男人自说自话着,或许高烧真的让他有些思绪不清,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话语的泻出。很莫名的,临也觉得心脏在隐隐躁动着,胸膛的某个地方仿佛灼灼燃烧着火焰般慑人的温度,有一种接近边缘的难以抑制的情绪不断汹涌着。他看不见,但是他腥红如血的眸子里暗沉着冰冷而深邃的感情。“为什么,小静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小静为什么要过来找我。”他试探性地伸出手,抚上了男人同样烫人的脸颊,“小静忘了么,是我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一切都是我设计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而温和。他相信男人看得见他脸上的戏谑,他相信男人听得出他话语里的嘲讽,他也相信男人会为此动摇,会为此收手。但是那只不过是“他所相信的罢了”,平和岛静雄最热衷的,就是不让折原临也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