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这么近看过你啊。”
“你能起来吗?”
“你都这么近看过多少人啊。”
“……你这么近看鱼也长。”
“什么长啊?”
“……”
我盯着他,他盯着我,不知道是酒精上头看不出了,还是怎样,他居然到现在还没挂脸。
他推了推我,我赖成一滩纹丝不动,“你这是撒酒疯吗。”
“我这是,壁咚。”
“……”
“哦不对,胸咚。”
我正洋洋得意地,试探着又要上手,嘀地一声,微信的声音,跟着他说,“张,你回来接我一下。”
说完他瞪着我,使了点劲儿,认真地把我从他身上挡走。
我瞟了一眼他手机,原是刚才就问他司机在哪了,我很没劲地作罢。
他司机走的时间不长,估摸着回来也快,我伸了个懒腰,醒醒神。
正要下车,隐约看到前座靠背的夹层里有个什么东西,我探身去够了出来,借着外面的灯影晃了晃。
是一张名片,黑色烫银的字体,居中写着他的名字,角上有一个logo,没有公司和职位,背面是两个联系电话和邮箱。
我拿起名片仔细端详,念了下他的名字,回头看他,“先生这姓错了。”
“哪错了。”
“先生很该是姓柳啊。”
“嗯?”
他似乎没明白,眼神询问着我,我笑笑没应。
张哥很快回来了,拉开车门上来,见我还在又犹豫着要下去,我示意说很快就走。
临下车,我回手拍了拍他胸口,“胸肌不错啊,兄弟。”
到家,我站在窗边看他,却没跟他说,车灯仍准时地闪了闪,遂驶离。
酒后一夜沉眠。
隔天一睁眼,我躺在床上缓缓拼凑昨晚的细节。
虽说稍微带了点羞耻,又并不那么懊恼。
手机里有齐璐和小黑的消息,杨小年也破天荒地问候了我一下,无非都是到没到家之类,我干脆都没回。
细想昨天这个局,绝不是突如其来的,也不是机缘巧合,说到底,还得从我那个亲妹妹郝意那条朋友圈说起。
从杨小年发现郝意跟他有往来,就不得不让人格外留意了,再往前推,会所那天显然他也是在门口等着我的,而我也欣然接受了,杨小年自然就知道,因是在我这的。
外加我特意跟杨小年拜托过,局上,不准叫我妹妹出来,这就排除了很大一个圈子,他又不是局上的常客,连杨小年都不常见,那么郝意熟识他的机会就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