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已经许久不来清璃宫,宫人见到他自是大喜过望,正要进去通报,却被他阻止了。
让宫人都在外守着,他独自进了内殿。此时是黄昏时分,不算太热,但毕竟是夏日,仍有些暑气。付明悦坐在一张藤椅上,痴痴的望着窗外,一动也不动,仿佛入定一般。
“主子,奴婢去传膳吧,就算主子胃口不好,也得顾着自己身子。”一旁侍立的立夏说道。
付明悦幽幽道:“立夏你看,这条定河蜿蜒而去,流经云曦宫、韵仪宫后到达长青宫,以前我住的地方离河边只有十来丈远。”
立夏知她定是想起了皇帝,劝道:“最近皇上国事繁忙,所以才没有来看主子,等过段日子就会来了,主子要养好身子,才能……”
付明悦站起身,往窗边走了两步,说道:“君住定河头,我住定河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定河水。”1
“主子……”立夏正要再劝,目光却瞥到殿门口长身玉立的身影,吓得跪倒在地,“奴婢叩见皇上。”
付明悦转过身来,窗外的夕阳和霞光一时之间都成了陪衬,她仿佛九霄云外的出尘仙子,刚从身后的画中走出来,浑身都带着迷幻的色彩。
“嫔妾叩见皇上。”她自光影中跪了下去,突然矮下来的身影给秦牧一种错觉,仿佛她随时都可能从他眼前消失,回归她本来应该在的仙境之中。
这个想法让他恐慌,立刻便走上前去将她扶起,拥在了自己怀中。
立夏见状,默默的退了下去。
“你怎地瘦了这么多?”隔着衣衫隐隐可以触到她的骨骼,秦牧心里很疼。
若不是他纠缠于过去,两人之间该仍是那么和谐。
他看着她的容颜,未施任何脂粉,纯净如同新芽,然而眼底的深黑,微陷的脸颊都明明白白写着“憔悴”两个字。
朱唇微启,檀口轻开:“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君消得人憔悴,皇上……”2
珠泪点点,晃着帝王的眼,更刺着他的心。
“皇上哪怕要定嫔妾的罪,也该给嫔妾一个明明白白的理由,否则嫔妾就是死了,也是个糊涂鬼……”委屈的人儿扑到他怀中,将他的胸襟泪湿了一大片。
“之前是朕的不是,朕以后不会再这样对你了,别哭。”秦牧不知该如何安慰,唯有许下承诺。
付明悦再哭了一会儿,抬起泪眼看他:“皇上,以后如果嫔妾再做错了什么,请皇上告诉嫔妾,好吗?”
秦牧伸手将她的眼泪擦掉,郑重的点了点头。
“去用晚膳吧,朕饿了。”
两人相携走出内殿,秦牧吩咐传膳。大概是因为秦牧驾临,付明悦胃口大开,竟比平日多吃了半碗米饭。
“赵德福,去跟彤史女官说一声,朕今日歇在晨嫔这里。”
秦牧的话一出,小凯子、立夏等人都是喜上眉梢,付明悦则低头不语。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生活就像是被强。奸,如果反抗不了,不如试着去享受。
既然与秦牧迟早都有这么一天,那她也试着去享受吧。
沐浴,更衣,一切按部就班,她没有像上次一样磨磨蹭蹭拖延时间。秦牧到寝殿的时候,她已经乖顺的坐在床边。
近前的几盏烛火被秦牧挥手熄灭,殿内顿时暗了下来,只剩微光照着即将有肌肤之亲的两人。付明悦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待秦牧走到她身边的时候,主动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秦牧只觉一阵馨香萦绕在身旁,眼前的人是他朝思暮想了两年多的佳人,这一刻,再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亲近。他一低头,轻轻叼住她的红唇,玩。弄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