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周为香。
齐楠看着那带笑的眼睛,一身的冷气场有所缓和,但?随即又端起来,声音淡淡地:“嗯。我听?说窈窈受伤了,怎么回事?”
许知听?她没有追究自?己刚刚做的事,只是问齐窈窈的伤,暗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敢掉以轻心,回答说:“她摔了一跤。”
齐楠质问:“好好的怎么会摔跤?”
许知抿了下?唇,说:“被虫子吓到了。”
许知觉得对方身为窈窈的母亲,有权了解事情经过。
齐楠还要再问。
这时床上的齐窈窈微微翻了个身,有要醒来的迹象。
许知看见了,怕两人的谈话声吵醒她,立刻拿着书和包走到齐楠面前。
一走近,对方身上那与生俱来的威压更明显!
许知撑住,尽量冷静地看着她,低声说:“阿姨,窈窈睡着了。方便出去再说吗?”
齐楠目光只淡扫过她,就率先?转身走出卧室。
许知小心地把卧室门关上,转头看向等在走廊上,一身上位者气势,不怒自?威的齐楠。
这位女强人不苟言笑,身上不见半分慈祥和友善。
很难想象,这样一位严母,能教?出齐窈窈那样虽然跋扈嚣张,性格却直率可爱,天真爱笑的女儿。
许知后脊不自?觉挺直,她没有隐瞒,诚恳地道歉:“对不起阿姨,这事全怪我。因为树上知了太多,太吵,晚上影响睡眠。我就打?算捉掉一些,窈窈知道后可能觉得好玩,就想凑个热闹。”
许知说着眼神暗下?,下?颌线绷紧,薄唇也抿起,“但?我当时走神没拿稳,知了掉下?去,把她吓到了。”
齐楠未说话,看着许知的眼神带着审视。
片刻后。
齐楠眼底闪过一丝情绪,眉也几不可见的微微一抬,只是语气仍然听?不出什么变化?,冷声道:“你是说,知了太吵影响到你睡觉?”
许知精神很紧绷,感觉背后都冒起一层冷汗,她紧攥着包的带子,尽力维持冷静,再回答说:“不是我,是我妈妈。”
许知没看见,齐楠的唇角终于有了轻微向上的弧度。
齐楠没再站在走廊。
她唇边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随手抄进西装裤的口袋,转身就往楼下?走,只是又语气如常地问许知:“你妈妈没睡好?”
许知本?来以为对方要走是已经问完了,听?到这句话,意识到对话还没结束,立刻随在她身后一起下?楼。
尽管不明白齐楠为什么要问这句话。
许知还是很谨慎地回答:“是。她今天早上起晚了,说外面的知了声很吵,昨晚没睡好。”
齐楠不再问。
走出别墅院大门,居高临下?,是富丽堂皇的一排高阶。
夜深人静,繁复的路灯明亮如昼。
毗邻的树木葳蕤茂盛,枝桠随风摇曳,送来一阵一阵这个季节很难感受到的清凉舒爽。
许知没心思感受和欣赏这些,她脚步微微迟疑,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跟着齐楠继续走下?去。
齐楠却仿佛身后长?了眼一样,在这时候开口说:“我听?说窈窈每晚都会让司机送你回去。”
许知心口猛地一沉!
来了!
许知精神本?来就高度紧绷,听?到这话,有了“果?然逃不过”的心情。
但?许知虽然紧张,说出来的话依然沉稳冷静,她解释说:“是因为我家离这边比较远,我又是骑自?行车的。不过我听?说附近有公交站,我可以去那边坐车,也很方便。”
说着话,她已经跟在齐楠身后走下?了长?长?的台阶。
早早等候着的司机弯腰,恭敬地为齐楠打?开车门,“齐董。”
齐楠没上车,而是转头看向许知,说:“顺路送你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