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裙子不能撕。”涂幼安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安,“换衣服太明显了……”谢无妄看着涂幼安红肿的双唇后眸色渐沉,喉结也上下滚动,他呼出一口气后压着声音回道:“好。”别无他法,谢无妄只能耐着性子去解那背后的暗扣,奈何今日涂幼安被封郡主后穿的是格外繁复的宫装,他废了半天力气才如同剥蛋壳一般将涂幼安从里面剥出来。他动作轻松地将自己头上发冠扯下丢开后再次覆身压来,从下颌滑落的汗水打湿了涂幼安的眼睫,耳鬓厮磨间十指相扣,低沉又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我明日便去府上提亲。”作者有话说:审核你看我完全没有写脖子以下的剧情啊!!!!!!!我真的没有写!!!!春分宫宴已然到了尾声,皇后和其他妃嫔早已坚持不住先行离去,在场之人也都满脸通红醉的不轻,可皇帝却依旧兴致极高地拉着定国公与丞相回忆往昔。肃王在听完侍从汇报后脸色愈发难看,他瞥了眼不停向外张望的宁王,随后招了招手对那侍从耳语了几句。没过一会儿便看见贵妃端着酒杯站起来眉目含笑地看着三人:“今日的春分大典甚是顺畅,想必今年定是丰年。”“难得见陛下这般畅怀,妾心中也觉得甚是喜悦,只是此刻天色已晚,不如定国公与丞相今日便留在宫内小住一晚。”定国公与丞相对视一眼,随后定国公客气道:“多谢贵妃娘娘,只是这于理不合。”贵妃眸色一暗,但脸上的笑容却始终不变,她抬头看向皇帝,柔声道:“妾看陛下与两位相谈甚欢,若是邀两位小住一晚的话也可与之多聊一会儿,陛下意下如何?”眼下还没找到涂幼安那丫头,若是此刻放定国公离去只怕事情会被闹大,还未来得及清理的痕迹也会被暴露出来。醉意上头的皇帝在听见贵妃之话稍微思索了一下便熏熏然道:“贵妃言之有理,来人,去把太和殿几个偏殿都收拾出来。”贵妃听见这话屈膝行礼,温声道:“陛下与二位继续享受这盛宴便是,这些事情交给妾去做便可。”说完这话后贵妃便放下酒杯翩然离开,而定国公与丞相见帝王开口也只能应下相陪。殿内的男子们早已东倒西歪神色迷茫,贵妃扫视了一眼后眼中闪过几分不耐,她压着怒气挥了挥手,对着门外太监道:“时候也不早了,赶紧收拾收拾送诸位大人们回家歇息吧。”肃王也借着这个机会起身跟着众人往外走去,步履匆忙的样子引起了端王的注意,在打了个眼色后门外很快便有个不打眼的太监往肃王消失处跟去。待快步走进偏殿后肃王看着那几名宫人黑着脸斥道:“一群蠢货!一个神志不清几近昏迷的姑娘都找不到!那下了药的一壶果酒不都被她喝下了吗!”肃王越说越气,一怒之下直接抬脚踹翻了眼前的屏风。跪着的那排宫人身子这身巨响吓得浑身发抖,趴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都给我滚去将这偏殿再搜一遍!每个角落都不许放过!若是找不到人你们应该清楚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待那几人匆匆离开后肃王吐出一口浊气,抬手按了按自己突突狂跳的太阳穴。他与母妃一直差人盯着太和殿的几个门口,后门处早已锁死不可出入,既然人没有从其他三个门出去那她定然还在这宫殿之中,无论如何先要把人找到才是。但愿不是被他那几个好兄弟带走才是。涂幼安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乏力根本使不上劲,而难以启齿的部位更是酸痛难忍。没想到这个事情原来这般累人,酸软难受的感觉和自己幼时被师父抓去扎马步的痛苦如出一辙,若不是她还绷着一根弦,只怕顷刻间便能睡去。涂幼安看着头顶上挂着的床幔愣怔出神。虽说室内昏暗,但借着那抹月光便能轻松看清这床幔上用五色丝线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朱雀,而方才那会儿她只觉得这只朱雀仿佛下一刻就能从这剧烈晃动的床幔里展翅飞出……身边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回过神的涂幼安从被子里抽出手摸了摸自己依旧发烫的面颊,心底这才后知后觉地浮出些许羞恼之意。怎么这人看起来一点都不累,明明他才是出力最多的那个人吧!涂幼安正要开口就看见穿好衣服的谢无妄站起身背对着自己。“……还痛吗?”涂幼安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