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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最初七姐手把手教她挑衣裙,与第八阁制衣的好几个师姐结识,五陵年少,落花踏尽。

再后来,沈氏一朝覆灭,旧识不可避免地从各方得知消息,还有几个曾一同游乐的师姐不敢相信,跑来找她问个究竟,字字句句,无非就是不愿信。

可沈如晚只能沉默。

“是。”她说,“我是杀了……沈晴谙。”

“我知道大家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具体的事我不能说,也不想说。”她说,垂着眼睑,神色沉冷如水,“事已铸成,深究也是徒劳……就这样吧。”

曾经最关照她、每次都把师父亲制的法衣悄悄留给她的第八阁师姐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就这样吧?沈如晚,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和沈晴谙关系那么好,你怎么可能杀了沈晴谙呢?”

可沈晴谙就是死了。

她是有意或无意根本不重要。

“沈晴谙想杀我,我想活下去,杀了她有错吗?”她霍然抬头,神冷如冰,“她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难道我就该放弃反抗吗?”

“我从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说,字字如冰泉冷涩,“可今时今日,我也不后悔。”

“沈晴谙怎么可能不在意你的死活?”师姐不敢相信,“她那个臭讲究的脾气,她眼皮子里除了你还看得上谁啊?她交朋友要是有那么分真心,只怕全都给你了。”

沈如晚也想知道为什么。

她还固执地不愿相信,但已在短短几日里学会逼自己接受,就像接受“太阳东升西落”“公道正义都是苍白的,世人都爱追名逐利”。

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她恨沈氏,尤其恨沈晴谙。

若不心怀恨意,她又怎么去面对痛楚?

那件事后,旧友渐渐都疏远,沈如晚每见到那些熟悉的脸,就会想起从前。

有些人对她敬而远之,有些人对她深恶痛绝,剩下不远不近的,她主动疏远了,就像把过往都丢掷在身后,人生只剩向前。

细数来,鹅黄当真成了束之高阁的颜色,就像她渐渐黯淡的青春底色。

直到近日,春光无限好,她心念一动,忽而就拾起了明媚衣裙,却没想到被误以为是盛装庆贺龙王庙建成,一来一回,只剩下无语凝噎。

她不想说话,同船人也讪讪然,船篷里闷闷的,莫名压抑。

待到船行过半,撞入一片清幽碧色,荷叶连天,小荷才露尖尖角。

四月孟夏,芙蕖未开,蜻蜓已立。

“啊,邬仙湖的荷花竟也含苞待放了。”同船人满眼欣喜,不由轻声说。

言罢,才回想起船篷内还坐着个冷淡难亲近的异人,一时尴尬,已做好沈如晚不会搭理他的准备。

“青绿无边,是很美。”可沈如晚静静坐在船篷边上,轻轻拨开帘栊,竟然真的轻声应和。

同船人惊异地望着她,又不敢太明显,只是遮遮掩掩地问,“沈坊主,你喜欢荷花啊?”

若非很喜欢荷花,怎会忽然如此和颜悦色好亲近呢?

沈如晚余光瞥他一眼。

“不喜欢。”她神色淡淡。

同船人的话又被噎回去了。

他偷眼看沈如晚,不错眼地凝视远近连天碧色,晴光映在她眼眸,专注又静谧——这哪是不喜欢的样子?

真是的,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心里喜欢还偏要说反话?

他心里嘀咕着,也不敢说出来,只好继续把话都憋在心里,头探出船篷东张西望,干脆站起身来,站在船头四下张望,眼尖,忽地在满眼青绿色里看见一点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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