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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怎么开口?

气息奄奄、神魂颠倒,几乎要身死道销的一刻,他看见她凝泪望着他,倏忽一滴泪落到他唇上。

他不记得他坠入归墟前,沈如晚究竟有没有落泪,似乎是没有的,她对长孙寒只有恨,从来没打过交道,又怎么会落泪?

终归只是他如泡影一般的幻梦和妄想。

“其实不循剑就是从归墟得来的。”他突兀地开口。

沈如晚回头,诧异地望向他。

曲不询淡淡地笑了一下,心绪复杂。

灵剑不循,给他第二次生命,给他一副全新的身躯,却唯独没给他一颗鲜活如新的心。

所以千疮百孔,连着胸前狰狞剑伤,每一次跳动,都隐隐作痛。

每一次钝痛,都连着雪原的那一眼、那一剑、那一滴可能有也可能只是幻梦浮念的颊边泪。

“沈如晚。”他忽然叫她一声。

“做什么?”她目光一抬。

“你最好多对我心动一点。”他不轻不重地吓唬她,“不然,我很疯的。”

“什么怪话?”她皱着眉嫌弃。

曲不询看她好一会儿,轻声笑了。

“是,真不像话。”他不知是对谁说。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

秋梧叶赌坊附近有一家客栈,沾了赌坊的光,生意一直很好。

说是客栈,其实占地极大,既有单个房间出租,也有一整个院落租出去的,楚瑶光早早定下了一座独立的小院,待曲不询和沈如晚从归墟归来后便能直接进去休息。

“啊?这个奚访梧怎么提了这样的要求啊?”陈献在门边走来走去,“从第一桌赢到第二十桌,向他打听消息,竟然还得是赌神不成?他其实就是不想把消息告诉我们吧?”

在座唯一和七夜白关系不大的人就是他,偏偏没一个比他更急,坐在位置上各干各的。

楚瑶光微微皱起眉,有点不赞成地看着他,瞟了瞟窗边的两人,“陈献,你还是先坐下来吧?别这么着急。”

陈献果然站定,但也没坐下来。

“我没进过赌坊,但稍微会一点赌术。”他咬咬牙说,“实在不行,咱们就买通荷官,怎么也给混到最后一桌去!”

窗边,曲不询一直歪着头斜斜地靠在窗框上,听到他说这话,终于抬起头,一点也不客气,“你这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坐下吧。”

陈献终于坐下。

“师父,那你说该怎么办啊?”他委屈巴巴,“他提出的要求也太强人所难了,又不是每个人都会赌的,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曲不询靠在窗框上,不咸不淡地哼笑,“谁告诉你,他划下的规矩,我们就一定要遵守了?”

“啊?”陈献眼睛一亮,“那我们现在就去把他打一顿?”

曲不询无语。

“凡事先礼后兵,在赌坊里转几圈试试手,多打听点消息再说。赌坊本就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谁告诉你这世上就只有奚访梧一个人知道了?”

他说着说着,忽然一转头,“嘶”地抽了口凉气,朝桌子对面的沈如晚看来看去,狐疑,“你是不是故意下狠手啊?”

沈如晚正把玩着一株温柔肠断草,闻言淡淡一抬眸。

桌案上,曲不询正把手臂摊在上面,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从掌心横跨到小臂,鲜血淋漓,把铺在桌案上的云丝锦都染得斑斑驳驳尽是血痕。

绿绦琼枝盘在他手臂上,开着几朵白色的小花,一点点浸着伤口,花瓣渐渐黯淡。

“绿绦不喜欢你,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沈如晚眉眼淡淡的,却有点似笑非笑的味道,“谁叫你当时手乱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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