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知熠蹙眉,从他另一只手里拿走了鸽子蛋钻戒,放在眼睛底下仔细端详。
“我们家南非那个矿的镇矿之宝,现在应该还在展厅里,所以现在这个,要麽是你偷梁换柱偷出来的,要不然就是颗仿制品。”
他举起来对着灯光看看:“折射率还是挺高的,是真品。”
他笑着扭头对安烁诗说:“老五为了你连我们的家底都翻出来了,他是真心的。”
他猛的松手,聂天奕抱着他的手掌倒在地上哀嚎。
安烁诗看看地上的聂天奕,拧着眉头从花丛里走出来,在他身边站住:“聂天奕,偷穿妈妈高跟鞋这种事情三岁小孩都不做了,你挪用公款求婚,我但凡接受,我们整个安家的脸面往哪放?”
她说完就迈步,聂天奕不死心地握住她的脚踝:“烁诗,你听我说,我爷爷那麽喜欢你,只要你愿意嫁给我,他才不会在意这些呢!”
跳板
br“你是一枚很好用的挡箭牌。”聂知熠真诚地劝她:“你得答应他,不然这一切他怎麽收场?被爷爷和爸爸知道了,会把他的皮给掀开,烁诗,你可怜可怜他好了,让他们知道钱花在了你身上,他还能保条命。”
安烁诗拧眉冷笑:“聂知熠,别说反话,你什麽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兄弟反目的戏码同样也上不了大雅之堂。”
“他们从来也没拿我当兄弟啊,我对他们来说。”聂知熠看看地上的聂天奕:“哦,刚才你不是听到了吗,连狗都不如。”
安烁诗注视着他片刻,可能是她从来没见过自贬身价的公子哥,表情竟然缓了下来。
“聂知熠,你想怎样?你把他玩死,你也没什麽好处。”
“那我就得需要你这个挡箭牌了。”聂知熠笑容可掬地道:“如果我把你娶进门,爷爷看到你这个孙媳妇,自然火气全消。”
“所以,反正我横竖都是个挡箭牌了?”安烁诗笑了:“聂知熠,你凭什麽向我求婚?至少聂天奕还搞了这些,你就凭一张嘴?”
“也是。”聂知熠表示认同地点头:“我连挪用公款的机会都没有,在外面人家叫我一声聂先生或者四少,都看的是聂家的面子,而不是我。我是聂家最底层的存在,老五知道我也想追求安小姐嗤之以鼻,我毫无胜算。”
安烁诗表情複杂地看着他:“你倒是很能看的清自己。”
“人总得有自知之明。”他摊了摊手。
“那你追求我的目的”
“邺城最后一个真正的名媛。”他大声说,环顾四周:“在场这麽多衣香丽影的美丽小姐们,个个名牌加身,但谁是徒有其表自己心里都清楚,就像是聂天奕,他花的一毛钱是他自己赚来的吗?但你安烁诗不一样,比如邺城中央地段的那栋大厦,写的就是安烁诗的名字。”
“所以”
“所以,我要是能娶到邺城最后一个名媛,我这个狗都不如的小透明会让爷爷刮目相看,会从底层一跃而起。”他说的真诚,把衆人都听傻了。
他们应该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自己的目的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翟双白在人群里,竟然想给聂知熠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