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久到莫莫等得睡着了,又再次醒过来。她茫然地睁开眼,侧头看过去,身侧早已没了南煦的身影。莫莫心中一凛,懊恼地起身,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怎么睡着了。”她自责地低声呢喃。伸手摸了摸身侧的床铺,已经凉了。李医生不仅没来,连南煦都没了踪影。她怎么会睡得这么死?连身边人走了都没感觉?后悔的哀叹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穿过厚厚的墙体,跃然出现在隔壁书房的电脑屏幕上。南煦坐在书桌前,安静地看着屏幕上醒来后的莫莫。房内没开灯,只有屏幕上的微弱的光芒照映在他苍白的脸上。电脑旁放着一瓶打开的药剂,是他之前将莫莫带回来时用的迷药。用过两次了,剩下的计量,只够一次。他抬起手,面色不改地将药剂合上。似是累了,往后靠了靠,视线落在桌前的黑色发夹上。漆黑的眸子里,是化不开的阴郁。修长的指尖颤颤巍巍地伸向那发夹,指腹一用力,脆弱的发夹在夭折成两半。南煦眼眸微颤,指尖一松,那断裂的发夹落在桌上。他面色紧绷,低声呢喃着:“没有任何关系吗?”“怎么会没有任何关系呢?”他那疑惑的语气,带着一丝天真和迷茫,像是完全不能理解这句话。话音落下,他拉开抽屉,拿出那厚厚的相册。每一张都精心保存,和五年前一模一样。穿着婚纱和西装的璧人,在照片里散发着浓浓的爱意。南煦嘴角紧抿,食指一寸寸拂过照片上的女孩。声音低沉,“我们是举办过婚礼的啊,我们是夫妻啊。”说到后面,他的语气染上一抹偏执,又重重地重复了最后几个字。“是……夫妻啊。”随着话音落下,那双掩藏在刘海下的眸子,紧紧闭上,眼皮微微颤抖,眼尾不期然滑落一滴晶莹的水珠,顺着脸颊,滴落在照片上。南煦睁开眼,双眸猩红,垂眸看向照片上的泪珠,指尖轻轻划过。照片下那明媚的带着笑意的脸,变得模糊又遥远。啪!南煦合上相册,视线再次落在屏幕上。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拿出手机,给严楼打了个电话。“挑个医生过来,顺便找个聋哑人来照顾她的起居。”“是。”“还有……”南煦幽深的视线黏在屏幕上,指尖隔着屏幕点在莫莫有些焦急的脸上,“派人去a国,去找找她的户口本在哪里。”严楼顿了一瞬,迟疑地开口,“二少爷,您要这个干什么?”南煦声音冷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嘴了?”严楼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回应道:“是。”南煦眼眸微闪,径直挂了电话。他收起手机,视线落在桌上那折成两半的发夹。指尖微动,又从兜里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咳咳咳咳……”南煦捂着嘴,忍不住咳嗽。喉咙涌上一股血腥味,他硬生生忍了下去。手心的发夹也染上这股子腥味。南煦薄唇紧抿,指尖擦了擦发夹,却发现怎么也无法消除上面的血腥味。他颓然地垂下眼眸,撑着桌子,颤颤巍巍地起身。——卧室里,莫莫坐在床上,指尖揉着额角,努力回想自己睡着前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在这么紧张重要的时刻睡着呢?正百思不得其解,骤然响起开门的声音。莫莫警惕地抬眸。脚步声一深一浅,她的眉头瞬间皱起。南煦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莫莫狐疑地望着他,“你去哪了?”南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手心紧紧攥着发夹。脚下趔趄地往床边走去。他的视线落在她身边的空着的床铺。这次,他毫不犹豫地坐下。“宝宝不是想要发夹吗?”南煦轻柔的嗓音飘向莫莫的耳畔,“怎么找别人要啊?应该找我呀。”:()病娇校草跪地求,分手?不可能